江怀越更是一头雾水。
她哼笑着点点他的心口:“大人,你要是真的清清白白,还会去淡粉楼喝酒?”
江怀越脸红了。“……那是不得不去的应酬罢了!又不是我自己设宴。”
“那邹大人为什么非要把宴席放在淡粉楼,而不是其他普通酒楼?或者干脆在家里设宴也行啊!可见他知道你喜欢………”
她的质问还没完,嘴唇已经被封住了。
于是只剩无声地笑,以及他作为惩戒的猛烈亲吻。
再过两天是中元节,相思早早准备好了祭奠亲人的东西,又在江怀越上朝前提醒他,别忘了回来。
“知道了。”他顾自穿戴整齐后,出门去了。
那天晚上他没回来,派人传口信说是要和内阁大臣们商议军情。
相思看看满桌饭菜,点点头。
第二天她等到傍晚,又有人来说,西厂那边逮捕了重要犯人,硬抗了一天到现在才算有点开口的迹象,督公还得晚一点再回。
相思自己吃了晚饭,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回,只好自己睡觉了。半夜里迷迷糊糊感到有人进门,她半睁着眼睛道:“明天你还有事吗?”
“怎么了?”他轻轻脱了衣袍,来到床前。
“不是中元节吗?”
“哦,可是那个犯人供出了重要人物,我天亮就要出城去抓捕。”他顿了顿,又道,“我尽量赶回来。睡吧。”
相思听他这样说,才继续睡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江怀越就走了。
她朦胧中听到关门的声音,有点难过。
因为犯人供出的同伙涉及河北高官,江怀越带领手下风驰电掣出了京城,直接赶到对方家中,将其当场捉拿,押解回京。
谁知才把此人关进牢狱,有朝臣听闻此事,义愤填膺地去首辅鲁正宽那里告状,说江怀越屈打成招,被抓捕之人向来清廉,怎么可能贪赃枉法?
鲁正宽当即赶往西厂,让江怀越拿出确凿的证据。先前招供的人一看来了救星,自然开始翻脸不认账。一时之间气氛焦灼,双方僵持不下。
好在姚康等人在天黑前,终于在那官员的家宅里找到了收藏大量财物的密室,赶紧将消息递交了上来。鲁正宽看到证据之后,才不得不相信,众人眼里那个清贫正直的官员背地里居然如此贪婪。
等到鲁正宽走后,江怀越又盯着手下审讯,待等被抓的官员终于认罪,旁人提醒他可以先去休息片刻时,他才忽然想起来,先前相思交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