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乡里人整不来那一套。”钟娉顿了顿,又回到刚刚的话题,语言稍微文明了一点,“所以五千块钱还作数的吧?”
谢岩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白眼一翻:“你真以为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行,你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话,我就成全你,让你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钟娉:“ok,fe”
谢岩:“……”
……
搬家公司效率很快,再加上钟娉要带的东西不是很多,不到晚上十一点,她就搬进了公司宿舍里。
这边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好,房间大多是两人间,这就意味着,钟娉可能还会有一个室友。
谢岩无视她身后的锅碗瓢盆以及零七八碎,直接把钥匙丢给她:“我走了。”
“喂,你就走了?这么晚了你让我一个人整理这么多东西?”钟娉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指责他甩袖而去、毫无人性的行为。
谢岩语气轻飘飘的:“我不是说了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吗?谁叫你大半夜搬的?”
钟娉简直要吐血,问他:“那我室友是谁?你打听过没有?”
谢岩斜睨着她:“你的室友,我怎么会知道?”
钟娉:“……”
目睹着这个毫不负责的经纪人抽身而退,钟娉站在宿舍门口,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
她从大一开始就没有室友这玩意了,同时见证过各式女寝十八般勾心斗角场面的她,不免社恐上身。
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到人家休息吗?
钟娉吞了吞口水,还是谨慎地敲了敲门。
“……”
没有响应。
钟娉便插进钥匙孔,拧了拧门把手,房间里传来一阵游戏激烈厮杀声以及中气十足的女声:“谁啊?”
钟娉礼貌回答:“您好,我叫——”
不等她介绍完毕,房间里走出一个敷着面膜、睡衣印有gui的女生,兴奋地指着她:“你是那个,钟什么来着——钟娉吧?”
钟娉也认出她:“罗嘉妮?”
“卧槽,你是我新室友啊。”罗嘉妮脱口而出就是国粹。
“喂,怎么不动了?人都要到你家楼下了!”罗嘉妮刚刚把手机随手一丢,太久挂机惹来了队友的斥责声。
显然,这个大小姐对钟娉更感兴趣,拿起手机洒脱道:“不和你们说了,我室友来了,挂了挂了。”
“喂!罗嘉妮你!”队友激情开麦,罗嘉妮三下两下就摁黑了屏幕。
钟娉一时有些尴尬,说了句:“你可以继续玩游戏的,我还要整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