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bsp;就算花依在纲吉打开客厅的灯之前,脚趾撞到了客厅的椅子也没停下来。
“……怎、怎么了?”
这刚打开门,连鞋都没换的纲吉,看着突然冲过来抱住自己的花依有些茫然,在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后,还是伸手抱住了她。
“阿纲……”小脚趾的痛感已经传遍的全身,花依泪汪汪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我在,我在。”纲吉轻轻拍着花依的后背作为安抚,还是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是做噩梦了吗?好了,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
把头埋在他怀里的花依疯狂摇头,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指责:“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送朋友离开,顺便给你买点药膏和冰淇淋。”纲吉提起了手中的袋子给花依看,“你看,是葡萄朗姆酒味的!”
“晚上的时候不要突然离开!”花依抽泣着,“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天黑的时候身边突然就没人了!晚上的时候无论去哪里都要和我说一声!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
纲吉唯一听花依说起过的家人是她的外婆。
花依似乎是和外婆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外婆每天都会给她讲睡前故事,就连午觉也会哄睡。
可突然有一天,她睡到晚上外婆都没叫醒她。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人,无论怎么哭喊都得不到回应。
在她把嗓子都哭哑,哭到发不出声音的时候,自称是他父亲下属的人才找了过来,并把她带出去。
那一天,她的外婆在她午睡的时候出门买东西,遭遇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好几周,落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险些就没抢救过来。
而那一晚的恐惧在花依心里深深扎根,无法抹除。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以为就这么一会时间,你不会醒的。”纲吉轻声哄着她。
“什么叫就这么一会时间。”也不知道是脚疼还是委屈,花依的眼泪珠子都掉下来了,“就算只有几秒钟我也会担心的!”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会了。”纲吉一边安抚着花依,一边关上了大门,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以后无论去哪里都会告诉你的。我保证,无论遇上什么事,我都会回来的!就算死也不会死在外面,绝不会让花依一个人在家的。”
“那不行,你还是死外面吧,不然这里就成凶宅了。”因一直搂着纲吉的腰,还能听到他的心跳,花依倒是冷静了不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回了一句,“住凶宅我会怕的。”
“诶?就是说我变成鬼的话,花依会嫌弃我是吗?”
听出花依语气变化的纲吉接了一句,眼神立马变得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花依仰头看着他,憋着笑表情认真:“那可是『鬼』耶!当然会怕!而且你都变成鬼了,回来找我干什么?是想把我吓死吗?”
“可就算我变成鬼,也不会伤害花依啊。”纲吉做出了认真思考的模样,“不过要是把花依吓死的话,那你也能成为鬼了?这样似乎也挺不错的?省得上演什么人鬼情未了的戏码?”
“要做鬼你自己去,可别带上我。”花依掐了一下纲吉的腰,做了个鬼脸随后跑走,还顺走了装着冰淇淋的塑料袋,回头嚷了一句,“我还想继续活着呢!”
……
◇
想起那些久远回忆的花依正坐在吠舞罗的酒吧内,手中拿着一盒葡萄朗姆酒口味的哈根达斯。
因头顶的灯又闪烁了一下,她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的,明明说过要做鬼自己去,可别带上她,为什么就是缠着她不放呢?
……
“就是她吗?想做尊哥女人的那个?”
“嘘——小声点!”
“还挺漂亮的呀?尊哥答应了吗?”
“我哪儿知道,不过听说她前两天穿着周防哥的衣服从二楼下来。”
“诶?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