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沿汗流浃背,他裤子上哪里有什么品牌logo!
温芸借酒挑事,挑的还不是小事。
彻底摧毁赵东沿最后一道男人防线的话,是温芸很小声,很无辜,很可怜地乞求:
“沿哥,你握一下给我看好不好。”
“……”
“我对形状尺寸很敏锐的,你握一下,我就知道是多少了。”
“…………”
赵东沿确实是个疯子。
不是病变,而是被小温老师给折磨疯的。
次日,温芸醒酒。
阳光热烈如桑巴舞的裙摆,在她眼皮上敲打。
手机昨晚聊到断电关机。
等她充上电,开机,赵东沿的新消息每十分钟发一次。
温芸慢吞吞地回了两个字:“醒了。”
赵东沿长松一口气,问:“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温芸风轻云淡地发来一张截图,是他们最朴素正常的对话,没有任何昨晚的视频、照片。
赵东沿:……
很好,她把记录全部删除了。
都不用见到你本人,一样能轻松将你拿捏。
赵东沿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个被抛弃的野男人。
这夜之后,温芸的生活照旧。
工作,旅游,美景,各种肤色的朋友聚会。
数次,赵东沿委婉提醒那一夜她酒醉,但都石沉大海。
温芸的微信好像成了空白号,有半个月,连动态都不再发。要不是期间白芮跟她视讯过一次,赵东沿都以为她在异国他乡出了意外。
春雨滋养越冬的种子,先是冲刷它身上的陈年污垢,再给予它充分的耐心与养分,于某一日松软的春光里,破壳出新的枝芽。
熬过了冬,温芸在春天从容生长。
盛夏的生命肆意放纵,她那些微小孱弱的芽点,终于在恰好的时节,得以重回正轨,恣意地开花与结果。
七月半,温芸结束在埃工作,顺利回国。
飞机落地的第一时间,程宅的电话如约而至。
管家相告,游兰青病了,很严重。
温芸怀着些许血肉亲情的怜悯之心回到程宅,可当游兰青珠光宝气地出现,且阴阳怪气道:“现在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我们的大小姐回家了噢。”
温芸的那点悲悯之心,彻底消失殆尽。
从游兰青近乎发泄的絮叨中,温芸得知她过得不太如意。
程岭墨家族接班人的气度越发凌厉,将对温芸的要而不得,对赵东沿的恨意,悉数匀给了游兰青。于他人屋檐下过日子,冷言冷语再正常不过。
又抱怨某某夫人,搞小圈子,讲话好不客气。
还幸灾乐祸地透露程岭墨的新婚,也不见得年轻夫妻多恩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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