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邬源说:“以前也有,他都不接的。可这一次,这一次他……”
欲言又止的怪责已经显山露水,邬源哀怨的眼神在温芸身上打转。
“这一次是因为我?”温芸自己说出。
“就是因为你。”邬源生气道:“要不是你,你不会这么强烈地想挣钱。”
钱是好东西。
可以构建丰厚的物质生活,装点所谓的阶层楼阁,成为丈量三六九等的尺,也能变作诛心取胜的不二法宝。
温芸的确是被温水浇灌长大的花朵,无论是生父在时,还是母亲再婚后。
衣食住行,这些明面上的,最容易被看见,也是最浅薄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最易被利用与拿捏的。
游兰青总以此为荣,每每与温芸交涉,语言落于下风时,便以此说事。
晚饭时间刚过,温芸回到家。
游兰青很是意外,“啊,从机场过来这么快的呀,早知道就等你一起用餐了。”
温芸风尘仆仆,高铁上就吃了两块小面包。
不是因为饿,而是理智告诉她,要存点气力去应付接下来的交战。
“你找过赵东沿。”温芸单枪直入,不想热场子。
“他是我女婿,我当然要多关心他喽。”游兰青不否认,松快地展示她刚做的指甲,“这个配色是不是很美,做了一晚上,腰都疼了呢。”
“你跟他谈钱了?”
“谈啦。”游兰青自顾自地欣赏指甲,神色满意,语气不屑,“他娶了我的宝贝,一点表示都没有,是不是太容易了点。温温,你太冲动了,你会吃苦头的。”
温芸真诚发问:“这些年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我从不知道我的女儿这么勇敢,能够跨越世俗偏见,爱一个不能爱的人。”游兰青说:“意外之余,我本来是想为你鼓掌加油的,可惜你没有坚持,反倒选了这么个男人来气我。温温,你可以犯错,但我不希望你错得太痛苦。”
问都不用问,也知道游兰青是以怎样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傲慢偏执的语气,去向赵东沿单方面地施压了。
便是那一日,赵东沿回福城的前一天,游兰青单独约见了他。
尊敬的岳母轻言细语,细数温芸的过往。
纯真年幼,窈窕青春,无可挑剔的优渥成长轨迹,每一处路标都镶嵌昂贵珠宝。
游兰青很犀利,不拿她的现在说事,而是慢火温炖,聊到温澜礼。
“乖乖,你都不知道,她的爸爸有多爱她。十八岁成人礼时,甚至在南美洲给她买了一座岛,以她的小名命名。咦?你竟不知道她的小名吗?”游兰青佯装费解,“都结婚了,这些事她都不跟你说的哦,那是温温不好,回头我定得说说她。”
赵东沿站在岳母的对立面,背脊杵得笔直,不卑不亢,也沉默不语。
“她哥哥也很疼她的,我们这种组合家庭,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真的没有半点隔阂与不自在。尤其是岭墨,对温温有求必应。你也看得出来吧,她用的住的吃的,都是顶顶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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