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哭笑不得的风陵瀚伸手急速点了止血的穴位,惊慌失措地抱起安若昀,站起之时,他像恶魔撒旦般威胁:“要是若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统统陪葬!”
“若昀,支持住,我马上带你看大夫,你的命是属于我的!”
顾娉婷看着风陵瀚的身影,怅然若失,眼睛里充盈着不甘的泪水……梨花带雨……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许多的等待,已砌成坚硬无形的一面墙,洁白的墙。
“义父。 ”风陵瀚对着案几上的人缓缓作揖跪下,一脸的沉重。
案几上的人为当朝太监总管李渊是也。李渊轻轻摆手,原先站在大厅上的下人便退了下去。
他走下来扶起下跪的风陵瀚:“陵瀚我儿,几天不见倒是愈加风流,看来安若昀那丫头很让你满意。”
一边说着调侃的话,嘴角怎么会有淡淡的讽刺?
风陵瀚连忙低下头:“那事与安若昀无关。但萧黯月,不是省油的灯。”
“陵儿,你不会醉倒温柔乡,把你背负的一切抛诸脑后吧。”
“陵儿不会,是义父在陵儿家破人亡的五岁那年,带着陵儿管理山庄,才有了如今的风陵瀚,义父的大恩大德陵儿永世难忘。”风陵瀚一拱手。
“那你说,你为何让萧黯月知晓青云剑此刻即在风岚山庄,恩?”语气有十分的严厉之意味。
“到时候不仅是青云剑,你那放在心尖上的小娘子也会引来杀身之祸,他有意放漏风声,现在,整个穹苍大陆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经过孩儿的调查,孩儿当初与若昀幸活于森林游街之时,若昀曾被一陌生男子相撞,只怕就是那时泄的密,是孩儿不细心酿成大错。”
“哼,萧黯月表面纯良无害,骨子却是比狐狸还要狡猾千倍,万倍!在朝堂上,义父也吃了他不少“闭门羹”,青云剑城那边义父已经有所沟通,顾虑不大。”李渊随即思索一笑,“徐亦笑那老贼怎么也想不到杀手玉面公子会是堂堂风岚山庄庄主,哈,多年来撒的网是该收收了。”
“是,义父,恐怕萧黯月将是我们最大的也是最危险的对手。”
“嗯。”李渊沉吟片刻,但现在……伸手将风陵瀚扶起:“陵儿,安若昀来路不明,就算调动风岚山庄和我手下的势力仍是丝毫不见她的底细,迄今为止,我们只知:她偏偏是青云剑认定之主。”
一身华贵紫袍的李渊翘着兰花指作纠结状,从他精算明亮的眼眸中你永远无法想象他经历了多少的沧桑,踩着多少人的尸体走上今天的地位,时间的痕迹清晰地写在他的脸上。
他凉凉的眼睛透过空气望向仅有十九岁的风陵瀚,立即放缓了眼神,充塞着复杂的情感。
欣慰?惊叹?或是,仇恨?
整整十四年,他为了培养他,花了整整十四年的心血,风陵瀚就像是他亲手雕刻的艺术品,如此让他满意,如此让他惊叹。他看着他从天真年幼到现在的深谋强大,你看他将风岚山庄管理地多好。
芷儿,你在天有灵,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呢?
“她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把你我炸的粉身碎骨,女人,是毒药,不能相信的,你该相信你的义父。”
“义父,请您放心,这个女子,无害,只有利。”冽冽如清泉的声音从近处传来,又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李渊眯眯眼睛,周身寒气大作,他若有所思看着风陵瀚。
“何以见得?”乖孩子,你若说不出好的理由留你的安若昀,今晚我便将她杀了。
你以为我不知她现在身受岑柳一剑,危在旦夕?
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青云剑横空出世,必引起江湖轩波,只怕其影响力连朝廷都不能忽视。”很黑色眼眸聚集所有风暴,此刻的风陵瀚是危险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
片刻沉吟后,李渊挑眉,“哈哈哈”笑开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是。花灯会之后的赏花大会是一个契机,明则赏花,暗则各路人士会纷纷来我风岚山庄一探青云剑是否在我庄的虚实,到时候,拉拢唐门、丐帮、暗阁等各路组织,壮兴风岚山庄指日可待。”还有,我的复仇大计……父母之仇,不得不报!
“给各路人士一个正式插手青云剑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我们是不是要感谢萧黯月帮我们放消息,而让我们免于唱独角戏的尴尬?哈哈哈……”
“好好。“李渊兴奋地在房间里踱步,一下转身,目光直入风陵瀚眼中:“我的好陵儿,你可真是让义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