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宽城以南是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城内,现在一匹马正然由远而近,飞一般向宽城赶来。
这是一批红马,高大威猛,蹄至背高有八尺,头至尾长丈二,本来毛管唰亮,但由于一路尘土,导致马身上沾了许多土,本来马的速度已经很快,不过马上的乘客却仍然加鞭抽打马臀。
马匹上的少年正是玉蓝天。
他在李府问得了情况,后来放了李洪,不管怎么说有李凤娇在跟前他下不了死手,狠狠痛斥了李洪一顿,又要来一匹快马,直接赶奔宽城。
玉蓝天对宽城比较熟悉,他很快便找到了梁氏商行。
在宽城没有人不知道梁氏商行,也没有人不晓得梁氏商行的少当家梁公子,梁公子号称宽城第一公子,无论武功和德行都是一流。
当玉蓝天到达商号门前时,一些下人正在收拾门厅,准备开张营业,四五个棒小伙子正在忙活。
“这位公子,这么早来到咱们商号有何贵干?”一个看上去很精明的伙计过来问道。
“麻烦伙计,我想问一下,梁公子此时可在?”玉蓝天微一施礼,回到道。
“梁公子正在练剑,不知道公子怎样称呼?在下好去通报。”伙计又道。
“你就说是牛庄玉家玉老爹的长孙玉蓝天特来拜见。”玉蓝天恐怕提自己的名字没人知道,所以搬出他爷爷的名号。
“噢,原来是玉老爹的长孙啊,好说好说,公子你稍等啊。”伙计转头跑了进去,进了后院。玉老爹经常来宽城给梁公子送药材,所以商号的伙计大半都识得。
梁氏商行的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住宅,这样比较方便。
片刻,精明强干的伙计跑出来,冲着玉蓝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玉公子啊,我们少当家的有请。”
玉蓝天心下稍安,只要梁公子在就好办了,当下随着伙计往里面走。
还没等到内宅,老远便看到梁公子亲自迎接了出来。
“哎呀,小兄弟啊,想不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快快,里面请里面请,小五啊,你去准备早茶。”梁公子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左手还托着一柄宝剑,想是正在练剑。
“梁公子,在下冒昧打扰,实在对不起啊,不过有要事在身,又不得不来,希望梁公子莫怪。”每一次见到梁公子,玉蓝天都感觉到一阵亲近,梁公子比玉蓝天大着几岁,不过看上去成熟老练,没有一丝公子哥的习气。
“哪里啊,小兄弟,我请还请不来呢,客气什么啊,来来来咱们坐下说话。”在后院有一块空地,想是梁公子习武的练武场,旁边摆着几套桌椅,都是石头制成的。
两人落座,伙计端上了早茶,梁公子打量了玉蓝天,忽然笑道:“小兄弟啊,很久不见你也长大了啊,呵呵,你爷爷最近可好,怎么没跟你一同前来啊,我都有点想他老人家了啊。”
玉蓝天一听他提起爷爷,心中难过,顿时长叹一声:“哎,梁公子啊,我今天前来便是为我爷爷和爹爹之事而来啊,希望那个公子能帮忙。”
“哦?什么事?你说,只要梁某能做到的,决不推辞。”一听是为了玉老爹之事,梁公子当然毫不犹豫。
当下玉蓝天便把经过一讲,原原本本,当然自己拜师之事他略过不提,只是讲述了爷爷和爹爹被抓的前后过程,以及李洪所说的一切,听得梁公子一愣,连连摇头。
“小兄弟啊,这么说你爷爷和爹爹现在已经被人带走,下落不明?”梁公子惊道。
“不错,所以今天我特来相求公子,希望公子能鼎力相帮,不知道在宽城是否有这么一个名叫总管的人物?”玉蓝天问道。
梁公子沉吟半晌,缓缓道:“我梁氏商行的确是中州商业联盟的一个分支,那药府也是我们商行的一个仓库而已,可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总管,我们府上当然有总管,但却明显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啊,梁某也是奇怪。”
“那李洪到底有没有给公子送过十万斤药材?”一听梁公子这样说,玉蓝天有点着急,看来这个叫总管的还真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