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壮:?
恰逢老师走进来,他俩的垃圾话也就此打住,依旧是数学课,俊帅的数学老师从外面走进来推了推眼镜,不多废话,立刻就讲起了上节课没讲完的内容。
桑丛对这个知识点已经烂熟于心,他百无聊赖地四下乱瞥,实际上专注力有限,绕来绕去只能圈定那一小块地方,初秋的阳光温暖,落在应不迟头顶上,像给对方镀了一层金光;应不迟的发丝还是短短的,看上去毛茸茸,似乎是听课听得太认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小束眼神。
他看着看着,头埋了下去,脸悄悄地又红了。
放学回家后,桑丛有气无力的。
他爹趴在沙发后头给他揉肩膀,舒服得桑丛直小声哼哼,甚至蹬鼻子上脸地提要求道:“我亲爱的好爸爸,往右边点…哎哟,就是这儿,舒服!”
然后又气若游丝地喊他妈:“妈妈,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
这一句话吓坏了两个大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宝宝?”
可是折腾了一通,什么也没发现,要不是桑丛看起来实在没精神,桑家父母几乎要以为被耍了;左看右看没什么毛病,也只能道:“要不明天请个假,别去学校了?”
那可不行,那不就见不到那谁了么。
桑丛顿时腰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他立刻恢复正常表情,在沙发上坐得笔直,同时对自家爹妈这种骄纵放任的态度表示了极大谴责:“桑先生陈女士,你们的宝贝儿子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还怂恿他明天逃学?”
被点到名的两人:“……”
神神叨叨的,果然有病。
不管怎样,桑丛第二天还是生龙活虎地上学去了,后天也顺利参加了考试,头悬梁锥刺股的何大壮同学努力好几天,结果下了考场还是愁眉苦脸:“丛子,难吗?”
桑丛觑着他的脸色,十分犹豫地开口:“……难?”
“果然,你都觉得难了我就更别提——”
“那…简单?”
“你觉得简单我竟然还不会做——”
“……”
桑丛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何大壮安生了,神色安详,似乎已然从这场考试中获得了灵魂上的升华,马上就要位列仙班;桑丛才懒得理这人,他溜达到应不迟身边,得得瑟瑟又快乐地说:“怎么样,看起来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