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一张精致的脸上愁容无限。
时光一分一秒的过去,但依然没有他们所挂心的孩子的人影。
“爹爹回来了吗?”人未到,清悦的声音便已传到,听到声音寒夫人月柔心猛地站起,只听寒士泽道:“坐下!”
寒夫人一呆,心知丈夫是真的生气了,于是依言又坐回椅上。千雪儿呀!你爹爹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
“爹爹!”白衣少年几乎是冲进书房的,与寒夫人神似的脸上是惊喜的笑,让少年凭添一抹灵动与娇憨。
“你还知道回来,你去哪儿了?”寒士泽几乎是用吼得冲寒千雪道。
寒千雪并没有因自家老爹难看的脸色而感到害怕,反而装模作样的掏掏耳朵,不满的抱怨道:“爹爹,这才九年不见,你什么时候嗓门变这么大的?难不成你去归乐专门练嗓子去了?若真能练成大嗓门的话,改日我也去归乐军营试试。”
“你还敢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寒士泽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沉声道。
“去临烟阁看相思了!”寒千雪丝毫不理会寒士泽的怒气,也不在意一旁干着急冲他眨眼的娘,耸肩道。
“临烟阁?你果然是去了临烟阁,临烟阁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能去?”寒千雪反问,“大哥不也常去么!”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你,你,”寒士泽气得无力,寒夫人月柔心接口道,“千雪儿,你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没忘啊!我是寒家五公子。怎么,寒家大公子可以去临烟阁,五公子就不可以啦?”寒千雪的表情真的很无辜。
寒士泽无语,这孩子是生来气自己的吗?
寒夫人月柔心心中一急,脱口道:“千雪儿,你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了吗?你已经十七了,是个大姑娘了,好女孩儿是不能到青楼那种地方去的。”
“可我现在是男孩子,……”
“你们在说什么?”一个隐含着极大怒气的声音插了进来。门口是脸色沉得可怕的寒千魅,他的身后是呈呆滞状态的四卫。
他们家少爷是女的?这怎么可能!
二十七岁的寒千魅完全是寒士泽年轻时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寒士泽的那份雍容华贵而多了一份刚强冷硬,而此刻他那双隐含锐气的深邃黑眸中却散发出浓烈的怒气。
“娘,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小弟是女孩子?”寒千魅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我,这个,……”寒夫人脸色有些犹疑不定,不敢看寒千魅那双深沉的眼,转头望向丈夫。
大儿子真的生气了!她这个当娘的还真的有些怕比自己丈夫还要威严的长子。跟丈夫可以撒娇耍赖,反正丈夫向来疼爱自己,可是跟儿子撒娇,好象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自己这个大儿子虽平时总由着自己,但他的行事作风可比丈夫强硬威严的多。
“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寒千魅一声冷喝,惊得寒夫人月柔心心头一跳,更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寒士泽。
寒千雪好笑的看着含怒而威的大哥,手足无措的亲娘以及默不作声的老爹。
角色换了呢!挨训的对象变成爹娘了,什么时候大哥这么有气势了,看来自己不在这几年里大哥成长了许多,不过,身份暴光了!
悄悄向后一退,寒千雪好整以暇的坐到一旁的椅上。
准备看戏!瞧她多明事理,该韬光养晦时可决不含糊。
“你们没人可以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还是说我刚刚听错了?”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威胁味却十足。
“哦,魅儿,这件事说来话长……”寒士泽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这几年来,他已把手中的权力下放给长子,而且长子寒千魅做的也确实出色,有凌驾于他之上的势头,但他这个大儿子有时还真有些难缠,让他难以招架。唉!老子怕儿子,说出去谁信?他在外可是一个领导有方、贤明的城主,可在家里他不仅怕妻子还怕儿子。
“那就长话短说!”寒千魅打断父亲,他的父亲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过惧内。他敢肯定这事与他那个令他时常头痛的娘脱不了干系。
寒士泽不知如何开口,寒千魅极尽平静的道:“请你们告诉我,我刚刚听错了,我只有一个妹妹是千爱,而小五是我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