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时候,萧何就在沛县为官了么?她循声看过去,只见县令身后跟着一名容貌随和的青年男性,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
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汉相萧何啊。
不过要说他……
赵维桢想了想,视线又转回县令,笑吟吟道:“今日在场,哪位是吕公?”
“吕公?”
没想到县令一愣:“夫人,在场的无人姓吕。”
嗯???
这不对吧!赵维桢有些惊讶:“县令不是与吕公交好,是多年好友么?”
听到赵维桢这么说,县令恍然大悟:“原来夫人说的是吾友!可……可他现在人不在沛县。”
说完,县令顿觉不好。
“孟隗夫人认识吕公,”他顿时紧张起来,“可是我那友人,犯、犯下了什么过错?”
赵维桢:坏了!
不怪县令一副遭殃的模样,这四舍五入就是基层官员接见中()央领导的时候,中()央领导突然问你一起长大的发小在哪儿。
横竖听起来都是要坏事。
赵维桢也觉得坏事——她这才想起来,历史记载里的吕雉,是从别的地方随父亲搬到沛县来的。
也就是说,这会儿她人还不在当地呢!
亏赵维桢心心念念想把吕雉带走。
一路上赵维桢盘算的特别好:历史上的吕后是名相当了不起的人物,称一句女性政治家绝对没差。而赵维桢刚好需要一名姑娘来继承论议夫人的位置。
如今的吕雉满打满算也就是个小萝莉,她若是愿意,赵维桢不介意留下培养。
不说别的,就当下人看来,跟夏阳君混,总比未来嫁给一个街溜子要好吧!
“没什么过错。”
好在赵维桢脸皮厚,借口随意就来:“只是来时听闻县令与友人交好,孟隗羡慕能有如此友谊长存,想见识见识罢了。”
县令这才稍稍放下心。
“若是夫人有意,我可请吕公到沛县来。”他谨慎提议道。
“好啊。”
赵维桢笑吟吟应下:“可请其一家来做客,我好送家中女眷一些礼物,当做叨扰赔礼。”
来都来了,不见一见吕雉,赵维桢决计不走。
都说要送礼了,便是没什么大事。
不管她怎么知道吕公这号,面前的可是夏阳君!夏阳君要送人女眷礼物,那是祖上都连带着有光。
“好说,好说。”县令连忙应下:“我这就——”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大厅门前一阵喧嚣。
县令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众人纷纷扭头,只见宴厅前一名身着朴素的少年郎君,大大咧咧跨过门槛,不顾旁人惊讶阻拦,径自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