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最在乎的就是征兵打仗,这可是与他们封爵息息相关的事情!
所以赵维桢在武将之中,声望要高得多。
嬴摎一说,其他将领纷纷符合。
“是啊,王上!”
“粮草乃后勤重中之重,此为大功!”
“武将论功行赏,文臣不也应该如此?谁有功绩奖励谁,不是很正常的道理。”
列为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论起来。
秦王子楚坐在上方,沉着地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太后与阳泉君。
秦廷之上,楚国势力也不少,但现在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秦王抬了抬手,秦廷安静下来。
“先昭王的诫剑,挂在论议夫人身上,也是悬在寡人头顶。”秦王子楚平静说道:“寡人相信孟隗不会做对不起秦国的事情,也希望今日之后,论议夫人能行使职责,好生监督寡人。”
说完,他正式扭头,与华阳太后对视。
“也请太后放心。”
秦王子楚宣布道:“任不韦先生为相国,任孟隗为太子太傅,此事就这么定了。战事当前,少讨论这些冗余之事。”
如此,便是一锤定音。
哪怕是有臣工再不服、再不忿,秦王强硬出言,也不能继续辩驳。
成为秦王之前,嬴子楚待人和善,诚恳温顺,好脾气到仿佛不像是个秦人。可他坐在王位上,这般出言,也是让群臣清晰地意识到:他到底是个秦人。
赵维桢闻言,对着秦王行礼:“谢王上。”
秦王摆了摆手,又恢复了平日和气的模样。
“孟隗夫人不要客气。”他笑道:“政儿生性内敛,还请夫人再多教教,寡人真怕太子长大后,长成个闷葫芦。”
“王上说笑了。”
赵维桢跟着勾起嘴角:“太子天资聪颖,咸阳无人不知。怎会长成闷葫芦?要臣说,那也得是个聪明葫芦。”
她玩笑的话语落地,秦廷一阵哄然笑声。
国君拿着儿子出言调侃,顿时将朝堂的紧绷氛围一扫而空。
笑过之后,这件事就算揭过。秦王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
“寡人见诸位将军,信心满满,倒也是放下心。”秦王子楚道:“既是粮草充裕,那六国来打,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