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拧起眉头:“说得轻巧,谁不想做个好人?”
赵维桢喜笑颜开:“没错!说的容易,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去打仗,谁愿意去杀人,谁愿意和人起争端呢?”
迎上蒙毅欲言又止的视线,赵维桢飞速开口。
“要我看啊,儒家的说法,是最好的结果,一个美好的愿望。”
赵维桢说:“却没告诉大家,该如何去前行,才能达到这个好结果。”
嬴政:“那该如何前行?”
赵维桢:“法律法治去约束着人前行呀。”
现在赵维桢多少明白,中学大学的老师教授们,为何人均懂得把扯老远的话题无缝圆回来了。
她巴不得再多说一点、说的再浅显一点,能让小嬴政一下子全部都明白了。
“所以,法家着眼当下,秦律约束现实生活。”赵维桢说:“在七国纷争的时刻,唯独秦国选了法家,着眼现实,所以迅速强大起来,成为一方霸主。”
嬴政认同地点点头:“还是秦律有用。”
说什么结果、愿望,实在是太遥远了。
在四岁的小嬴政看来,他从小就活在危机重重、旁人戒备的环境中。说什么君子,做什么好人,要仁爱友好,简直难以理喻。
但是——
嬴政不禁看向维桢夫人。
维桢夫人对他很好,既友善、也亲切,孝敬父亲,充满热情。
要说最好的结果,应该是维桢夫人这样的吧?
嬴政转念一想,那也不错。
只是这与他自己的认知就冲突了。
四岁的男孩还无法想出结果,他顿时严肃起来:“要是各家能统一一下就好了。”
赵维桢:“……”
小嬴政真就自幼对统一有执念啊,赵维桢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理解,四岁的男孩性格有些执拗,甚至平时行事作风带着点强迫症的意思。如此个性,觉得统一之后好管理,也是正常。
“不好说。”
赵维桢煞有介事道:“百家争鸣好几百年了,也没见谁能说服谁。”
嬴政:“等我长大了,我把他们都管起来。”
赵维桢:“倒……也是个办法!”
至少现在的小嬴政可没说,把不听话的都杀了。
“既然如此。”赵维桢笑吟吟道:“我就等着政公子长大,把那些不听话的人都加以管教约束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