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的黑暗,驻在城外的四皇子暗暗思量,他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连在一起串着,突然暗叫不好:为什么会这么的巧合?外界传闻无尘公子凭着一年时间迅速崛起,更是花满楼神秘的幕后主子,且不属于四国,他有心拉拢,就前往焚寂之都,然后就失去了多年来为自己效忠服务的魅蝶,接着本来要向无尘公子理论,就有士兵匆忙地汇报消息说:看见凤宸歌在北渊国现身,速归商议。
接着他又急忙地赶回北渊国,就听闻大臣们在商讨凤宸歌现身之事,开始时他还嗤之以鼻,以为是道听途说,不过有人却说亲眼所见,而且消息很快的在军队里传播,士兵惶惶不安。他派出暗卫查看消息,暗卫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然后就有谣言说他有心谋反,欲图加害暴君,把自己变成就“不仁”,他前去找凤千凝询问消息,对方却说当年把毒药逼给暴君吃了,于是此事不了了之。
然后,便有士兵从何方赶来,急忙地报告道各方向有都遇到了不测,他怀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想法,就带着一千人马离开了京都万俟。然而,到了城外三十公里出查看,没想到竟然没有看到一人,他本来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息,养精蓄锐等待着对方到来,可是,天逐渐变黑,还是不见有人前来,难道这不是巧合吗?一瞬之间,凤千墨感觉自己好像一步一步的落入他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中,有人引他钻进一个大网中,目的不详。
他愈发觉得确实是如此,于是对其他人下令道:“众将听令,迅速回城,不得有误!”
马车不急不缓地来到了地势险要的北门城墙,便可以看见各个角落有五百精兵把守。
李公公将皇家马车停下,神情恭敬地站在马车一侧,迎接暴君的出来。
凤宸歌依旧戴着那个白色的帷幕,一身黄色的君王装使她的身姿显得修长,白色和黄色并没有一点违和感,没有因此而有所折损她的君临天下之势,反而更加显得无情冷漠,嗜血暴君!
凤宸歌不动声色地冷漠开口:“走吧!”然后衣诀一动,登上了城墙处。一路走过,守门的侍卫皆跪在地上,直呼“我等恭迎王上多时,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宸歌语气不卑不亢地道了句:“平身!”隔着帷幕遮挡住外人好奇的视线,王者的威严却压抑着周围站着的士兵,众人皆是一惊,刚刚有几个不服气地士兵也不由得敬佩,露出叹服的表情,没错,这就是他们北渊国的新皇,这满身的气质和姿态更让人折服。
他们就是先皇留下来辅佐新皇凤宸歌的侍卫,一直在暗中窥视新皇的作为,听到百姓们口中所传闻的新皇残暴无能,只能暗暗叹息,没想到今日一见,虽是小小年纪,可早已经有了当年先皇年轻时的风范,对于他们这么多战士的朝拜,更是没露出一点惶恐和狂妄,反而语气平淡的回应,不骄不躁,荣宠不惊,堪称帝王之姿,只能感叹传闻不可信啊!
于是,侍卫的神情更加恭敬,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将军快步走上前来,向凤宸歌俯身,然后请示道:“王上,北门现在已经全在我们的掌握中,四皇子的侍卫也已经逮捕,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凤宸歌眼睛里划过一丝了然,冷漠的声线响起,“等!”
风吹起凤宸歌的黄色衣角,孤独又寂寥。
老将军听到这冷漠的声音也是一惊,不自觉的信服眼前这个人,一般人来说,要是掌握了大权的人,肯定会意气风发地指挥将士兵们迅速出击,一网打尽。而对于有谋略的人来说,却会眼观全局,守住险要之地,以逸待劳,胸有成竹,这才是真真的君王啊!
老将军投以凤宸歌赞叹之眼,然后揣测着凤宸歌待会是否能狠下心下,主动出击一举拿下欲图谋反的手足四皇子,这才是对帝王是否仁慈的考验!
为君者,可以仁,但绝对不可以太仁慈,否则就是容忍别人在你的床榻之处觊觎皇位,一旦这样,别人便会有机可乘,在你落难之时投你以匕首。
残酷,血腥,孤独,漫长,这就是每个优秀的君王必须拥有的,你高高在上,以为得到了如此多的土地和人民的拥护便可以高枕无忧,也许不会猜到那往日的兄弟之情,在权力和利益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俗话说道:龙有十子,九死一生,可以活,其过程艰辛无比!
自古以来,多少最后成为君王的,表面风光无限,内地里却不知道是踩了多少人的白骨,沾了多少的血腥,才能成就自己这一世英名。故而,皇家无手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便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百姓只是需要一个人执政,给他们安居乐业的生活,不必要让他们四下的奔波劳碌,这个人便就是他们所拥护的,至于这个人是谁,他们又是否真的关心?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所信仰的善就是基于他们能实现温饱,一旦为君者被杀死,他们最多不过是暗地里默哀一会儿,而担心的则是新皇能否使国泰民安!
老将军的揣测,凤宸歌自然是不知道。不过要是知道的话,她也许会冷笑一声。兄弟之情,她可不敢高攀,哦,她也没见过如此的手足,恐怕对方分分钟都盼望着自己死吧!那些血与泪的过往,怎么敢忘?
这时候,四皇子凤千墨也带着人马向北门逼进。他远远的望着城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黄色的身影和一群侍卫,眼皮突兀地跳着,感到似乎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凤千墨加快步伐,急忙地向前驾着马跑去,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却又很快的否定,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身影有几分相似,可那人又怎么会出现,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几百米的地方,凤千墨停下了脚步,大声地说道:“城门所站是何人?还不给本王打开大门?本王可是北渊国的四皇子凤千墨,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想公然造反吗?谁人允许你在北渊国的疆土上撒野呢?”
凤宸歌听后,并没有丝毫被激怒的表情出现,反而是更加的风轻云淡,这次她也并没有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慌,好像凤千墨对原主做的一切,都不能干扰她的行动,这一点,她一喜,就说明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地成为了凤宸歌,她以后就不会被原主的记忆所影响了!
她的视线紧紧地锁住凤千墨,意味深长地说:“四哥,莫不是自从去年一别,你竟不认识我了?小九我可是不敢忘记四哥的‘大恩大德’啊,我可是日夜都‘牵挂’着四哥,如此倒是小九无礼了!”话虽如此,凤宸歌的脸上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半点的悲伤之情!
凤千墨听到凤宸歌的话,明显一惊,是她,竟然是她,暴君凤宸歌,当他听到暴君说“大恩大德”、“日夜牵挂”,他的心竟然有了些害怕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