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穿睡衣,随性搭了一件浴袍在外面。
黑发有点蓬松,面颊有点粉扑扑的,“你……”
“醒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比平时听上去粗糙不少。
温虞盯着他看了一会,“嗯。”
“过来吃饭。”“我要去看软软。”
“他已经进入课程了,接下来会很忙,亲人不能探视。”
温虞扁扁嘴。这是规矩,她知道。
但想念儿子的心让她坐立难安。
“我去找霍斯年试试。”
如果是儿子的导师,想要见面的话应该可以通融一下。
听到霍斯年的名字,让他心底焦虑到了极致。就好像某种重要的东西突然被人生生从他胸口挖走,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什么了。
比如说他的生命,又比如说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没办法控制不安和坏念头让自己去相信她只是单纯想找他询问软软的消息。
那种铺天盖地的失去感,让他失神了一瞬。
“不许去!”
“你那么激动干嘛?”
纪白咳嗽了两声,指着桌上摆好的餐具:“先吃饭。”
见温虞站在门口没有动,他只好压着嗓音解释:“软软的精神力已经修复,甚至比原来更强韧,你不用担心。”
“他这几日重新参与学院的评测,与那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一起。”
男人走到温虞面前,理了理她乱掉的长发,“你现在去,是见不到他的。”
“去把脸洗了。”
温虞迷迷糊糊被人推进洗手间,机械地拿起牙刷才反应过来。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这里不是老宅,是纪白那个寒酸又空荡荡的家。
显然这次来,有点不同。
家里多了很多生活用品,看得出来是他找人准备的,都是全新的。
想到之前那神秘棒棒糖发作,让她缠着纪白又亲又抱地磨了七天,现在再单独呆在一起脑子里就会不自觉飘出那些十八禁的画面。
达咩。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和纪白好好谈谈。
就谈谈温阮的事。
如果他不接受,或者不想认,等事情结束,她就带着儿子离开他的生活。
拉开门,温虞看到的不是纪指挥那张冷峻的脸,而是一只围着围裙的……大猫猫?!
粉色的围裙挂在他身上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尤其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浴袍。
粉色围裙后,露出来的健壮胸肌又把温虞带进了另一个画风。
指挥官不用特别出色的力量,但纪白的自律与高要求令人发指。
他的背部和胸前的肌肉十分强壮,且线条优美而流畅;两条人鱼线隐入胯部,衬托出排列整齐紧致的腹肌。
这是一具充满爆发力和诱惑力的身体,只需瞥上一眼便能让人深深着迷。
就这样一具荷尔蒙爆棚的身躯,现在挂着一个非常稚嫩的粉色围裙,白色的猫猫耳耷拉着,大尾巴卷在后面不安分地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