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尖声呵斥陈彪:“陈侍卫,难怪你一直在二等侍卫的位置上干着,说话怎么这么不分先后呢!若是把爷气出个好歹来,你就等着吧!”
陈彪无语啊,他正准备说啊,谁知道四爷发那么大的火。
况且汇报事情,他有自个的主次顺序啊。
四爷一听说若音还活着,原本来阴郁的眸子,有希望的光在闪。
他抬起手,示意苏培盛闭嘴。
“快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回四爷,是这样的,奴才认为,福晋应该是游到了岸边,不小心掉下了这根簪子。”
“所以,奴才就带着兄弟们,进了树林里找,哪知那树林居然是个蛇窝,兄弟们差点被咬了。另外,我们还在山上找到了有人生火的痕迹,以及不少死了的蛇,和一条大灰蟒。”陈彪回。
语音刚落,四爷那双充满希冀的冷眸,顿时就散发着冷意。
漆黑的墨瞳,就像是两个冰窟窿,让人不寒而栗。
见状,苏培盛忙道:“陈侍卫,既然那个蛇死了,代表福晋还好好的吧。”
“苏公公所言极是,奴才在周围的村庄打听了一遍,福晋在一家村妇那儿,逗留了一会子,另外,奴才还在村民家里,找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舒先生。”陈彪如实说。
闻言,只见四爷立马起身,冷冷道:“在哪儿,爷这就去把福晋找回来。”
“四爷,奴才问过舒先生了,他说他也是从马车上坠入河里的,然后遇见了福晋,但福晋已经离开了,奴才找遍了周围的村庄,也不见她,不然奴才早把福晋带回来了。”陈彪怎么觉得,他从四爷的话里,听出了要找福晋算账的意思?
苏培盛嘴角抽了抽,这个陈侍卫,当真是教猪一样都教不会。
就不能把好的说了,再说坏的吗。
偏偏好坏参半,每说一句话,就把人吓个半死。
他偷偷瞥了四爷一眼,就见四爷的脸色发白。
嘴上也没有血色。
才包扎好的雪白纱布,早已被鲜血染湿。
“爷”苏培盛颤着声音唤了一句,“您流了好多血”
然后,他话还没说全。
就见四爷蹙了蹙挺拔的鼻子,直直倒下。
苏培盛赶紧扶住他,命令道:“快,宣太医!”
一盏茶后,太医就赶了过来。
“苏公公,四爷这是心力交瘁,又心急如焚,导致伤口裂开。”太医道。
“那可有法子?”
“法子倒是有,但四爷得静心养伤,且不可太过操劳,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是是是,奴才等爷醒了,再劝劝吧。”苏培盛叹了口气。
然后,他送走了太医。瞥了眼还跪在地上陈彪。
“苏公公,福晋那儿,该怎么办?”陈彪问。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赶紧去找啊!”苏培盛甩了甩拂尘。
陈彪应了后,就带着侍卫继续找了。
次日中午,四爷醒来时,康熙已经带着太子和官员们,先行去了淮河。
“四爷,万岁爷听说您晕过去了,还特意留了两个太医照看您呢。”苏培盛上前伺候着。
四爷淡淡“嗯”了一声,就问:“福晋可有着落了?”
“听陈彪说,是有点眉目了,但他刚刚又出去了,不如等他回来,您再问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