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原因,昙昼在青云峰就是一个小祖宗般的存在,那些长老真人对她全都是又爱又恨。
自己这一下若是真的把她打出个好歹来指定要完蛋。
而且他本以为昙昼会躲开,结果她一动不动如稻草人一般生生挨了一下。
昙昼落地后和没事人一样掸掸法衣上的灰尘,乐颠颠地离开了。
体修师弟合理怀疑自己把她给打傻了。
其实昙昼深知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很轻松把那力道给化解了,不是她看不起体修啊,主要是现在的体修全靠蛮力,一点技巧都没有。
而且那个师弟虽然一身腱子肉,但是脚步十分笨重,如果他转修重剑的话或许成就会比现在高不少。
但是昙昼有什么义务告诉对方吗?人心叵测啊,如果她上去这样说,对方指不定以为她在挑衅、看不起他呢。
不是所有人都听得进去意见的。
又路过昨日成为落汤鸡的那片湖泊时,昙昼明显谨慎了不少,就在她快要穿越湖岸时,身后传来了一声突兀的人声:“你方才那四两拨千斤的技法使得不错,是凌华小儿教的?”
昙昼闻言回头看去,太虚真人头戴斗笠,正安静垂钓。
“你不是在钓鱼吗?还知道我刚刚做了什么——那技巧是我……呃,自学的。”昙昼三两下踱步过去,这湖面看上去黑如深渊,估计这湖底少说几十丈深。
准确的说,是上辈子学的。
太虚真人又道:“你会钓鱼吗?”
昙昼看了一眼湖水,轻轻嗤一声,“会一点。”
她踢了一块石头下去,那石头左摇右摆地往下沉,她嘿了一声,“你挺会选地方的嘛!”
这地方水草丰富,还是个下游深水区。
——鱼类丰富!
太虚真人无言片刻,“那你知道你师尊他们为什么要——”
“知道。不就是希望磨练一下我的心性嘛!我猜你是不是想说,这修行就和钓鱼一样,要静心。”昙昼歪着头笑了一下,“你或许还会举吕尚的故事,告诉我如果心静,那么便是无饵,也有鱼愿者上钩。拜托,这都多老掉牙的词了,你就不能换一换吗?”
太虚真人:“……”
怎么还抢他台词呢?!
不对!
“你——你既然知道,那你这半个月来在思过崖底都做了什么正事?”
昙昼实在是太有名了。
就这样说吧,整个东域的修仙门派都知道青云峰上有一个三日练气,百日筑基的天才,但是也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十年修为无所进展。
一年后的十方大比选在青云峰举办,那也就意味着昙昼作为七尊者之一的亲传弟子肯定是要上去露两手的。
那到时候怎么办?拿她十年无进展的修为上去给别人看?
盛产剑修的青云峰丢不起这个人啊!
昙昼闻言古怪看了他一眼,“我是剑修,让我上去露两手又不是上去打两个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何况青云峰的剑招没什么可练的,我都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