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萨卢斯再次直视着约鲁姆的脸。
“不,我自己也知道,我的命已经到头了,教团的事,乌苏拉公主的事,以后就拜托你了。”
琉姆像小孩子不高兴似的摇着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请住手!我不是猊下那样的贤者,我只是一个会袭击路过的旅人并将其吃掉的愚蠢之徒!请不要抛弃我!”
面对情绪激动地哭喊着的约鲁姆,桑萨卢斯温柔地开导他。
“不管你的经历如何,你现在是一名优秀的宗教者。我命令你成为第二代教主。”
“不行!我之所以接下代理教主的职务,是因为我认为这是在猊下的病和舞痊愈之前的短暂时间里的事!第二代的人选请决定由乌苏拉公主或克久阁阁下担任!”如果您是我的助手,我会赌上性命尽心尽力的!不过,我希望您能长时间辅佐我。”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边哭边大声嚷嚷的琉姆的声音突然中断了。
散乱的头发也像铁丝一样凝固了。
“怎么可能?”桑萨卢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环视四周。
从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浴杯中微微升起的热气也完全没有动。
在震耳欲聋的寂静中,传来了拄着拐杖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房间前面,一个枯瘦如枯木的老人穿过紧闭的房门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桑萨鲁斯。打扰你了。”
桑萨卢斯发出了罕见的悲鸣。
“圣日耳曼努斯先生!”
普什开教团的教主萨卢斯这几天卧病在床。
这时,担任代理教主的约武青年来访,传达了巴罗德圣王卡鲁斯的死讯。
继恩师圣日耳曼伯爵去世后,又得知继承人乌苏拉公主的父亲去世的噩耗,桑萨鲁斯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死期。
虽然他命令律姆成为第二代教主,但律姆不愿意承认心醉神迷的桑萨路斯的生命已经结束,于是他放声大哭。
约姆的声音突然中断,散乱的头发像铁丝一样凝固了。
从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里冒出来的热气也没有动。
在震耳欲聋的寂静中,传来了拄着拐杖的脚步声,一个枯瘦如枯木的老人穿过紧闭的房门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了,桑萨鲁斯。打扰你了。”
一向冷静的桑萨鲁斯,不由得发出了悲鸣般的声音。
“圣日耳曼努斯先生!”
听到桑萨鲁斯的声音,圣日耳曼努斯苦笑着。
“如果你的声音像幽灵一样,那我已经死了。”
“什么?”
“别露出那种表情,这可不像你。时渡不是阿尔戈德拉斯的专利。”
桑萨卢斯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哦,是吗?不好意思,正好接到卡鲁斯国王的讣告,我有点动摇了。”
这次轮到圣日耳曼努斯惊讶了。
“原来是这样,难道你和阿尔戈多拉斯,不,是阿尔戈多拉起了争执?”
“详情我不清楚,但听说蛮族发动了内乱。”
“嗯。这么说,应该是阿尔戈德拉指使的吧。我听说他幽禁了儿子,我还以为是双方商量后的一场戏。真的发生了争执吗?即便如此,也太残忍了!”
愤怒和悲伤交织在一起,圣日耳曼努斯流着眼泪仰天长叹。
多少了解圣萨卢斯与阿尔戈多拉缘分的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等待圣日耳曼努斯冷静下来。
不久,圣日耳曼努斯深深地叹了口气,落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