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七个人不露声色地、准确而巧妙地移向金鼓洞口场地的每一关键位置。
这六七个人就像一朵花由中心向四周开放。
——是不是等他们的“花”开足了、开饱满了,就要上彩染“色”了?
用血上彩染色,染红他们的“花瓣”?
虞立随即又看到了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虞立眼角不由跳了一跳。
那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那个人一身劲装,头戴宽沿马连坡大草帽,帽沿压得低低的;外罩一件青色披风,徐徐策马走进场内来。
那个人一来,虞立只觉四日的太阳顿阴了下来,全场有了一种肃杀之气。
那个人的马鞍旁挂着一把刀。
无鞘的刀。
看着那个人进入场中,下马,坐下买了一副大饼卷油条,就着飘着葱花的咸豆浆慢慢地吃,虞立心中忽涌起股冲动——
趁他低头时扑过去做掉他!
如果自己以最得意的一招武功“天机”来杀他,他在突如其来的狙杀前将表现怎样呢?
他会不会就像一只羊子一样头滚落、溅血、死去?
他会以怎样的武功反击?(如果他能反击)
他会不会惊慌失措——像偷吃东西被发现的新娘一样惊慌失措?
——但虞立只是这样想一想而已。
他不能对这个连吃饭时也将刀撂在膝盖上的人出手。
——这样的人是最危险、警觉的敌人。
你只要一招杀不死他,你就很可能死在他的刀下!
——但这不是虞立不出手的原因。
虞立出手是从来不问自己能否生还之类事的。
他不出手,只是因为今天如“天杀星”中有使刀的高手,那是归“小祖宗”的。因为“小祖宗”恰好也是使刀的。
然而,这该死的“小祖宗”现在又在哪里呢?
怎么现在还不见他到场呢?
莫非,莫非他出了意外?
三
“你就是天杀星?”
“我是。”
法舟和尚目光炯炯望着脸上陡然变色、神色凛然的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