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冠玉斜睨着昔岸,冷冷道:“你还不走?”
昔岸气不打一处来,眉眼生怒:“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再说这里面的又不是外人,我想呆在这儿,有何不可。”
苏冠玉轻笑,淡淡道:“为了叶筠,你誓死相帮,他确实不是外人。”
昔岸纳闷:“是啊,我们自小相识,什么时候外人过,有什么好笑的。”
苏冠玉一副了然:“嗯,不是外人,那你是他什么人?内人?”
“噗!!”昔岸这才明白过来!苏冠玉这是在跟自己说玩笑话呐!不容易啊!他忍笑道:“我说苏冠玉,原来你气量这么小!这哪头更需要我,你还能不清楚?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冠玉敛了笑意,忽然正色道:“楚党余孽尚存,日后未必都能顺风顺水,你们还要多加小心。”
你们,这言下之意昔岸自然清楚,他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墙的一旁,望着天道:“我来之前‘无意’听到教主和殷姐姐说起鹤天离的事儿,他和叶筠都是前朝的人,但是教主有心包庇,你说鹤天离是不是和教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才会答应鹤天离保叶筠。”
苏冠玉唇角微微浮起,淡然道:“你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兴许你们的爹娘并不是教主有意所伤,莹儿怕是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才向叶筠求证的。”
昔岸低笑:“你可真是不容易,明明不愿我姐和叶筠相处,却不得不放任,偏偏又查证了教主知他身世可怜,想保他的用意。所以方才刻意和我们针锋相对,其实,你也是想帮叶筠的吧,而且还很担心我们。”
苏冠玉未答,不置可否。
“放心吧,我不会死,他也不会。说起来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还能轻易死了?”昔岸眼角泻了一抹冷冽,语气更是三分不屑七分狂傲,好似已经睥睨天下,大权在握了。
不过,话已至此,也无需再言了。
次日,苏冠玉与关慕莹便踏上了回月夜的路。
待他们回到月夜时,却见堂主们都一副神色不定的模样,本想问问,可大家都支支吾吾的,令他们很是无奈。于是二人打算还是先去见教主,而正巧在半道上碰到殷素南,这才真相大白。
原来是教主失踪了……
得知此事,苏冠玉心知不妙,于是也来不及顾上关慕莹的打算,便直接问起了殷素南。
“教主的毒,是不是已经……”
这个时候,殷素南也心系教主安危,只好和盘托出。
她叹气道:“大限将近,她怕是已经藏起来了。这毒最终会如何,教主不曾跟我说起,但鹤宗主是有告知她的。我曾听过一些只言片语,教主怕是要在最后关头打算自尽的。”
“自尽!”苏冠玉和关慕莹惊道,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
紧接着关慕莹呆愣愣地望向苏冠玉,不敢置信道:“那你,那你是不是……”
殷素南忙补道:“他们情况不同,当年教主是因中毒较深才会如此的,所以,苏公子的毒要另当别论。不过,教主真得想藏起来,我们谁也找不到的,倒不如想想接下来的对策。”
三人一时情绪起起落落,最后苏冠玉还是建议去安静的藏书阁慢慢说。
关慕莹之前和殷素南相处过一段时日,虽然二人并未谈及过多,但是殷素南打心底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她虽不像教主那般精明,有震慑力,却也是个心思细腻,聪慧贤淑的好姑娘,一言一行也比较得体,做下一任的教主,至少殷素南是十分乐意的。
所以看到关慕莹如此着急,殷素南也不想让她太过焦心,于是她决定将一些事情的真相都说清楚,然后大家再决定后面的事。
关于关慕莹爹娘的事,一句话便能说清楚了,是因月殇毒发而误杀。
当年月殇毒发情况很是险恶,若非鹤天离及时发现,恐怕就没有苏冠玉对关慕莹的倾心之事,也没有昔岸助叶筠夺天下这些种种了。
所以苏冠玉对于一段记忆的缺失,也正是因为他的毒发,幸而他中毒不够深,毒发较晚,也不曾伤人,比月殇失心疯一般错杀姐姐和姐夫要好太多了。同时也因此来得及等到月殇和鹤天离回到月夜,这才为他暂时压制了那该死的毒。
也正是这一次,鹤天离才归入月夜门下,独居鹤年阁,终日与药草,奇毒为伍。
而这一切,其实苏冠玉后来接到云楚的一封密信之后,才猜得七七八八了,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吻合。而关慕莹是因和楚显在船上那段时日有说起过,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楚显说道自己的过往也很是细致,这才碰巧将一些事关教主的事说了出来。
此毒名行魅,关慕莹临走向叶筠问的就是它了。然而叶筠只是记得鹤天离曾有一本医册,对这毒是有一些记录,似乎此毒不能解,不过那时鹤天离还在不停得尝试。可却因关慕莹的年幼无知,触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又间接害死了鹤天离,也真真是造化弄人。
回忆起鹤天离,苏冠玉也很是感叹,鹤天离是前朝的余党,不过很是擅毒弄药,巧遇上教主“行凶”,本是顺路救人,后又为安身立命跟了回来,最后还是因月夜而死,实在可惜。
至于叶筠,那就更是离奇了,鹤天离出行之时,本是要杀一名贪官,却不想发现了这个贪官抓到了前朝余孽,包括叶筠和他的双亲,那时,叶筠的爹娘已经被杀害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