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爱赶紧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都过去的事了,嫉妒做什么,如果真那么爱,就没你什么事了,可看着那幅画,她心里又不是滋味,都分手了,还挂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工作累了一抬头就能看见,是在睹物思人吗?
她沮丧的走到书桌前,书桌上摆了一盆卷柏,她把白色的颗粒肥料扔进盆底,浇上水,她瞥到他书桌有一扇抽屉是开着的,大概是早上临走前忘记关了,她本来是要随手替他关上的,可是抽屉里摆着的油画立即吸引了她的视线。
她把油画拿出来,厚厚的一叠,是风景画,有绿色的大草原,成群的马在上面奔驰,木质的栅栏,养牛人在辛勤的挤着牛奶,还有闲情逸致的田园生活,她越看,就越觉得这画里的场景像是在哪里见过,最后一张,是一座欧式的庄园,屹立在草原的深处,下面又是稚气的文字:仙仙和小显的爱情城堡。
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这画上的景色不就是雍显在c市开创的生态园里的场景,她的鼻子发酸,那是他在纪念他逝去的爱情吗?
“你在干什么?”
她回过头,雍显站在书房的门口,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沈秘书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动我书房的东西!”
他快步的走上前,从她手里抢过那些画,其中有一张,她手捏得太紧,没及时的松开,他一用力,那张画就裂成了两半。
她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激动,仿佛最珍爱的宝贝被毁掉了,他愤怒的说:“出去!”
她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为了前女友的画对她发火,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前女友,大可以天涯海角的去找对方,以他的能力,又不是做不到,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说爱她。
她不服气,想去把那些画抢过来,看他到底有多心疼,拉扯中,他一推,她跌出去的时候撞到桌沿上,顿时鲜血直流。
她突然想到了况峦,她还真是个招渣男的体质,柔情蜜意的时候,她就是最爱,但发起狠来,就恨得把她碎尸万段。
看到她流血了,雍显把画放到桌上,然后伸手去扶她:“我送你去医院。”
她挥开他的手,满脸是泪:“我恨你,你是个大骗子!”
她转身就往外跑,她不停的流血,跑过的地方就有血滴在地板上,触目惊心,他追上去,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送到医院去包扎。
林至爱想逃离这里,逃离这种被羞辱的尴尬,她穿的拖鞋并不是很合脚,下楼梯的时候步子太快,没踩稳,整个人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她疼得趴在地板上无力动弹,血把整张脸都染红了,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丑陋过。
她不让他碰,雍显只好打电话叫来沈秘书,让沈秘书送她去医院。
在治疗室里,医生给她缝了两针才把血止住,之后就送去病房吊消炎水,沈秘书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旁边。
她问:“我长得很像他的前女友吗?”
沈秘书摇头:“不像,你们完全不像。”
“那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吗?”因为她找不到任何他爱她的理由。
“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相似,我是这么认为的。”沈秘书安抚着她:“而且那位赵小姐已经过世了。”
她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况,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不停往下流:“这并不是她过不过世的问题,是他的心,他忘不了她,那我又算是什么?”
她庆幸额头伤口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哭泣让她筋疲力尽,她没有伤心太久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到有人在摩挲她的脸,她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水味,猛的睁开眼睛,看到雍显正靠在床边,轻轻的捧着她的脸。
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对不起!”他指着她额上的伤口:“我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不愿意,谁都赶不走,她干脆就把拿被子把头蒙起来,不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不理。
他没有耐心了,直接掀开被子,不顾她的挣扎反抗,他握住她双手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下去。
她咬了他,贝齿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就是不松开,继续吻她,一直到她无力反抗,只能不停的掉眼泪。
他在告诉她,不论她有多不愿意,只要他不松手,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小声的呜咽起来:“我要回家!”
雍显是用私人飞机把她送回c市去的,她回到自己的公寓里,不敢告诉母亲,又不敢打扰韩玖月,冰冷的屋子,额头上的伤口,还有身上他留下的欢爱的痕迹,她开始反省自己怎么把生活过成了这样?
林至爱正准备动手做晚饭,韩玖月就来了,还带着她最喜欢的鸡汤,说尝尝肖融的手艺。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雍显告诉我的,除了他,谁还这么踮记你。”看到她额上的伤,韩玖月说:“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把自己搞成伤残人士。”
“从去年开始,我就没有顺过,工作没有,老爸死了,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渣,我这到底是得罪谁了。”
她把在雍显家发生的事告诉韩玖月,韩玖月也疑惑:“那男人也真够痴情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