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业和梁田就不必说了,势必是会支持沈君泽的,而剩下的股东中,已经有两位暗中倒戈了沈君泽,剩下的那些原本站在卢进才这一边的股东在听了梁田和王福的分析之后,也已经出现了动摇。别怪他们无情,商人重利,沈君泽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利益,而且似乎也没有跟他们秋后算账的意思,他们自然是要支持沈君泽的,至于卢进才,呵呵,一个即将被赶出公司的丧家之犬,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无人说话,可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卢进才心中拔凉拔凉的。这几年他对这些股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没想到到了这样的时候,这些人却弃他而去。
“好,非常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才,一个个都非常有决断力,该舍弃的时候,毫不犹豫。沈君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确实成长得让我惊讶,这一局我输了,我心服口服。董事长,你做,希望你能做的长久。”他从主位上站起来。
“今天股东大会的内容,我想应该也已经结束了,那么我就不在此多留了,沈董事长。”卢进才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君泽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舅舅,您慢走,不送。”
卢进才恨恨瞪了一眼会议室里的股东们,甩袖离开了,会议室的门被他砸的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吓了办公室里的各位股东一跳。
沈君泽笑笑,“好了,各位董事,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公司接下去的发展,以及关于那个将近一个亿的资金缺口。”
沈君泽的话将各位董事的思绪从卢进才的身上拉回来,听到关乎自己利益的事情,立马打起了精神。
卢进才离开公司,回答家里还是一脸的怒容,一把将领带扯开扔在沙发上,独自生着闷气。
今天因为儿子生病了,所以张文丽并没有去上班,自然不知道公司里发生的事情,见丈夫回来就生气,有些莫名,“你这是跟谁生气呢?”
“还不是沈君泽那个白眼儿狼。”
“他又做了什么?”
“他联合那些股东将我赶出了公司,我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董事长了。”
张文丽脸色微变,“这是怎么回事?他手里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怎么有能力将你赶出公司?”
说起这个,卢进才心中的怒火就噌噌的往上涨。还不是梁田那个老匹夫,他将手里的股份全部卖给了沈君泽。他以为他这么做,我就拿他没有办法的事吗?”
张文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前卢进才算计梁田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到了嘴边的肥肉跑了,这换做是谁都高兴不起来,“可是这样一来,他手里应该是30%的股份,跟你是一样的。”
“你别忘了,沈家兄妹手里还握有10%呢,当初沈让为了让沈清澜帮沈君泽可是大方的送出了5%的股份。”
张文丽还真忘了这一茬,经他一提醒,自然是想起来了,“这么说,沈君泽手里现在有40%的股份。”卢进才沉默。
“那那些股东呢?难道也甘心让他掌管公司?”张文丽不解,这几年卢进才惯会收买人心,那些股东都是站在他这边的。就算是握有最多的股份,可若没有股东的支持,沈君泽照样成不了气候。
“哼,那就是一帮养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我对他们那么好,结果事到临头,一个个的都只看到自己的利益,哪里还记得我的恩惠,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他们竟然支持一个毛头小子,我倒是想看看,若是没了我,这个公司还能走多久。”
卢进才是这样想的,沈君泽背后即便有君澜集团,可沈君煜是什么人?他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管沈君泽的事情。
虽说沈君泽将博凯地产管理的很好,可博凯规模多大?卢氏地产规模又多大?这两者能是一回事吗?他能把博凯管理好,并不代表就能把卢氏地产管理好。
他今天在股东大会上让出董事长一位,不只是被形势所迫,更多的是想看沈君泽的笑话。
张文丽却不这么乐观,“你怎么能把董事长的位置就给他了呢,你现在让出去了以后还拿的回来吗?”
“那我不让又能怎么办?当时所有的股东都站在他那边。他的股份又比我多,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吗?难不成你还让我在会议室里跟一个毛头小子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就做董事长?”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静观其变吧。”一时间,张文丽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静观其变似乎是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儿。
“行了,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也别气了。沈君泽的能力摆在那儿,他管理不了那么大的企业,等那些股东看清楚了他的能力,迟早还要回来找你的,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多不值得。”张文丽安慰他,在他看来,沈君泽子现在也只是暂时打理公司,真正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卢进才也不想生气,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个公司是他勤勤恳恳了这么多年才得到的,他沈君泽为公司做了什么?一回来就夺了他的位置,他能甘心吗?他现在恨不得生撕了沈君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卢进才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张文丽,“儿子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吃了药之后就睡着了,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算了,我等一下再进去,你先忙吧,让我一个人坐会安静一下。”
张文丽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卢进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脸色明明灭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了半天,他心中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拿起外套直接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