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
这个场景里的他似乎很小,小小一只站在“温清”面前,对方俯下身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地说,“阿甜不哭啊,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妈妈去给你买小蛋糕吃好不好?”
小小的温甜吸着鼻子,糯糯地
嘀咕,“骗人。”
“温清”沉默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然后起身,那枚不断在眼前晃动的胸牌也随之远离。
“妈妈?”小小的温甜踉跄着往前跑了几步,试图追上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用力伸出小手,温清的背影却像一层斑斓的雾气一样,被打碎成一片流动风,顷刻便消失了。
“温清……温清……”温甜抓紧江寒的手,艰难地呓语出声。
“温清?”江寒竭力凑近,试图听清温甜语不成调的声音。
“……妈妈。”温甜叹息似的,清晰无比地叫出了声。
接着,青年痛苦的神情突然松懈下去,脑袋沉了沉,软软地向他垂落。
柔软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蹭过江寒的侧脸。
近乎滚烫的触感从被吻过的皮肤开始蔓延,摧枯拉朽地燃成熊熊烈火。
江寒喉结滚动,思维有瞬间的空白。
片刻之后,江寒抬手揉了揉青年被冷汗浸湿的头发,温声道,“辛苦了。”
医院到了。
江寒抱起温甜,丝毫不顾别人的眼光,一路将人送进急救室。
温甜被戴上呼吸面罩,毫无生气地被推进急救室,江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自力更生的江大白迈开小短腿,啪嗒啪嗒地跟在江寒身边。
直到江寒坐下,江大白才小心翼翼地靠近,用力扑进江寒怀里,小声问,“温爸爸不会有事的,对叭。”
“……嗯,不会有事的。”江寒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来,“别担心。”
江大白点了点脑袋,好奇地问,“温爸爸为什么叫你江寒哥哥?泥们以前认识吗?”
稚嫩的小奶音带着天真的不解。
江寒慕然看向小崽崽,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江大白不解,“啊咧?泥ze么紧张干嘛?”
“……大白,”江寒摸着他的脑袋,关切地问,“你不头疼吗?”
江大白,“……啊咧?窝为什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