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和盛北延走出商场的大门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上来往的不少行人都撑起了伞。
余清舒伫在门口,伸出手,有几滴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她的掌心。
“下雨了。”余清舒低声喃了一句,旋即抬起眉眼,看向盛北延,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不过不是很大,我们快点走过去也可以……”
说罢,余清舒就要迈出步子,盛北延却牵住她右手的力度却紧了几分。
“怎么了……?”话刚出口,尾音还没落下,盛北延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掩住了她的头顶,一霎间,她的视野便暗下了几分。
感受到余清舒投来的目光,盛北延轻咳了一声,别开了视线,“没有带伞,要走过去的话,我这样罩着你走过去。”
听到盛北延的话,余清舒只觉得心里一暖。
她点点头,拉近了和他的距离,温声应道,“好。”
……
车子在雨夜中缓速行驶着,雨点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不断闪过的街景。
余清舒看着窗外,脑海里突然闪过今晚遇到盛连珠的画面。
她的眸色闪了闪,旋即转过头看向盛北延,状似不经意般,粉唇轻启,“盛北延,明天……小姑也会参加幼怡的生宴吗?”
盛北延轻轻地嗯了一声,顺势将余清舒揽入了怀中,修长的手指陷入她的发丝之间,沉声道,“小姑很疼爱幼怡,每年幼怡的生宴,无论在哪里,都会特意赶回来为她庆生。”
“这样啊,”余清舒的眉稍轻动,而后接着开口道,“说起来,小姑应该已经结婚了吧?但好像总是只看到她一个人。”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余清舒当初让秦鼎查盛连珠的信息时,查到了盛连珠在巴黎有登记结婚,但关于她的结婚对象,却几乎查不到任何线索,只写过是一名华国的设计师,显然当初结婚时并没有进行过多的报道。
换句话说,可以说是藏得极好。
闻言,盛北延沉默了两秒,才缓缓启唇,“嗯,小姑是已经结婚了。”话音落下,盛北延垂下睫羽,将她的发丝绕在指尖,“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余清舒将绕在盛北延的手指上的发梢顺了下来,抬手环住了盛北延的脖颈,眉眼含笑,“随便问问而已,要是不能说也没事。”
盛北延看着她的粉唇一张一翕,墨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旋即微微俯首,吻在了余清舒的唇上。
这一吻太猝不及防,余清舒愣了一秒,在怔神之际,她的下唇马上被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嘶……”
她把手抵在盛北延的胸口,搡开了二人紧贴的距离,张了张口,半晌才小声娇嗔了一句,“怎么突然咬人……”
说着,她的脸颊微微发烫,泛着淡淡的红晕。
“下次不准走神,这是惩罚。”盛北延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心虚,抬手抚摸着她刚才被他轻咬的地方,温声道,“疼吗?”
话音刚落,余清舒就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只觉得双颊愈发烫,“不准问。”
盛北延轻笑了一声,唇瓣擦过她的掌心,惹得余清舒下意识想要缩回手,但下一秒手腕便被他抓住。
盛北延俯首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吻,“嗯,不闹了。”
“小姑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姑父,”他看着怀中的余清舒,“顿了顿,接着开口道,”五年前,突发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差点没能抢救回来。”
余清舒微微一怔,本以为盛北延会跳过这个话题,却最终还是跟她说了。
她抿了抿唇,“然后呢?”
“小姑用尽一切现有的最好的医疗,性命是保住了,但……”
余清舒抬眸,对上了盛北延的视线,眼里带着几分疑惑,等着盛北延接着说下去。
“五年里,姑父一直处于植物人的状态,为了避免骚动,盛家没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盛北延的薄唇轻启,言简意骇。
“原来是这样。”余清舒的眉眼微垂,压下了心底的吃惊。
她完全没想到,表面看起来洒脱自由的盛四小姐,在情感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