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从小没爹没妈疼,主人看她还算是个有胆色的,可怜她,给了她一条活路,让她过了十几年正常日子,战战兢兢活到了长大,好不容易以为摆脱了我们,获得自由了。”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自己今天刚做好的美甲,“靠着那点美色爬上盛家二把手的床,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偶尔拿点边角料糊弄我们。”
“其实吧,我一开始还挺羡慕她的,毕竟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名字出来。”女人说,“如果是我,我就乖乖的服从命令,把主人要的东西都给他,然后再利用美色好好敲盛立钧一把,拿着花不完的钱远走高飞。”
“人心不足蛇吞象。”男人冷声道。
女人叹口气,“谁说不是呢,你说苏竺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她都不知道主人已经给了她多少次机会了,结果她不当回事,还想着糊弄我们。还偏偏搞砸了一切,更过分的是,她居然想动那个人。”
男人侧头看了一眼女人,又看了一眼苏竺,而后垂眸看着表盘上指针一点点的移动。
他显然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不过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选择继续听女人说完。
“其实那个孩子没了也就没了嘛,实在不行用那个孩子让盛立钧出钱补偿自己就是了。”女人越想越觉得不值当,“多好的一张牌,就偏偏被她打成了烂牌。最不该的,是想要动那个人的念头。”
“差不多了。”男人提醒道。
女人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说,如果她知道最后让自己暴雷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糊弄主人,没完成任务,而是因为那个人,会怎么样?”
男人一听,太阳穴一跳,顿时有种不大妙的感觉。
“你想做什么?”男人道,“冷静点,别冲动。”
“别紧张啊,我像是那种冲动的人嘛?”女人撇了撇嘴,有些不满道,“我就是说个假设嘛,再说了,一个死人……”
她顿了一下,缓缓地站起身,又给倒了一杯水端在手中,眉梢轻佻,“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男人不赞同的看着她。
女人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没了孩子,还没了情人,更没了光明的以后——”
“多可怜啊。”女人说着,还无辜纯良的眨了眨眼睛,笑着,却说着最冷漠的话。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再发表意见,只说:“时间差不多了。”
“催催催,你是闹钟吗?”女人忍不住吐槽,但吐槽归吐槽,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她还是明白的。
话落,她便端着水杯走向客厅的沙发。
苏竺躺在沙发上,半醉半梦,人已经不怎么清醒了,只觉得天旋地转,闭着眼睛,人似乎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踩在棉花上。
忽然,有人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苏竺从那片棉花上落下来,一脚踩空,整个人也险些从沙发摔下去。
“苏竺,醒醒。”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唤着。
谁?是谁在叫她?
苏竺艰难的睁开眼,强忍着刺眼的光线,恍惚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她醉的太厉害了,眼前的人重影得完全看不得。
“你……”是谁?
她张了张唇想问,喉咙如火烧般哑了。
就在这时,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很渴吧?你喝醉了,喝了这杯水,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