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余清舒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说余淮琛太重,要是这小家伙醒着听到自己亲爹这么说自己,肯定要气得跳起来反驳。
“唔……”睡梦中的余淮琛好似感觉到了不舒服,睫羽动了动,呢喃一声,下意识想要抓住某样东西,而这一抓,不巧抓住了余清舒的发丝。
她这才注意到刚才余淮琛玩她头发的时候没来及的把缠在指尖的发丝接下来。
这一扯,余清舒疼得倒吸了口气,反射性地朝战司濯靠近了几分去缓解。
因为小家伙攥得紧,余清舒不得不低着头,试图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机拽回来。
蓦地,两人靠得近了。
战司濯甚至能清楚的闻见她身上的淡淡馨香,他视线往下轻落,睨见她雪白的脖颈处的一抹淤红,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想起昨晚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的画面,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躁动又隐隐作祟,有种想要轻抚那处咬痕的冲动涌了上来。
余清舒正小心翼翼地将余淮琛的手扯开,突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她动作倏地一顿,她知道这道视线是来自于谁的,也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似乎靠的太近了些。
她当即扯回自己的头发,拉开了距离,与此同时,战司濯的视线也从她的身上离开了。
半刻过去,战司濯都没再有任何动作。
余清舒余光轻瞥,只见战司濯一只手臂微曲,手肘抵着窗沿,指节曲成拳撑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假憩,另一只手臂则托着余淮琛,让他枕着。
好似刚才那道灼热的视线只是她的幻觉般。
余清舒睫羽颤了颤,竟真的生出一丝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的想法来,但目光再度触及到战司濯手背上的那块创可贴,神经又一次被挑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不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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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刚在夙园的庭院停稳,顺叔便迎了出来,“余小姐,少爷,你们回来了。”
余清舒轻颔首,战司濯也在这时从车里下来,怀里还抱着余淮琛。
“小洛少爷睡着了?”顺叔上前,作势要接过余淮琛。
“我来就行。”战司濯躲开了顺叔伸过来的手,抱着余淮琛,长腿跨步便要往里走。
余清舒站在车边看着战司濯的背影,抿唇蹙眉,他该不会是打算回夙园住下吧?话说回来,她好像也并不知道这半个多月来,战司濯是住在哪的。
不对,她怎么会操心他住哪。
堂堂战氏集团的总裁,总不至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何须她来担心?
“余小姐,我们进去吧?”顺叔见她站在外面,提醒道。
“……恩。”想起战司濯说过的话,他答应过她只要留在夙园,他就不会回来住,不会让她见到他的,他若是反悔,她大不了就不住这了。
这般想着,余清舒跟顺叔便一前一后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