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琛顿了一下,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道:“我妈咪……我妈咪当然就是最厉害的妈咪啊。”
因为被战司濯带回来的仓促,他来不及查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叔叔的一夜情对象,所以不敢乱说,只好佯装无辜纯良糊弄过去。
战司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人的视线总是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余淮琛下意识的想要躲闪他的视线,可又怕会被渣爹发现他的不自然,只能硬撑着。
“阿嚏——”蓦地,余淮琛打了一声喷嚏。
“着凉了?”战司濯蹙眉,不等余淮琛反应便先一步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探了探体温。
余淮琛感觉到战司濯手覆在他额头上的触感,怔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掀起眼帘看向战司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渣爹的手温温的,放在额头上还有点舒服。
“好像有点低烧。”战司濯垂眸与他视线相对,“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阿嚏——”话没说完,余淮琛又忍不住打了声喷嚏,只觉得有点凉意,可书房里的门都关着,并没有什么风吹进来,怎么会冷?
战司濯眸色深了深,起身走向大班桌,在座机上按下拨通键。
不刻,那厢电话接通,他沉声吩咐:“顺叔,叫医生过来,还有把体温计送上来。”
随即他便挂断了电话,一转身却看见余淮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原本有些冷硬的神情顿了顿,语气缓了缓,道:“去沙发躺着。”
余淮琛揉了揉鼻子,感觉有点鼻塞,“喔。”
……
顺叔接到战司濯从书房拨到客厅的电话后,急匆匆的从医药箱里拿了体温计赶上来。
他敲门而入,没注意到小小一只缩在沙发上的余淮琛,关切的问:“少爷,是不是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战司濯说着,侧头看向余淮琛,“给他量一下体温。”
顺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余淮琛。
余淮琛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有些昏昏欲睡了,看见顺叔,正准备坐起身来打招呼,战司濯的视线却投过来,让他安安静静的躺好。
顺叔拿着体温枪到沙发边,将测温那头对准余淮琛的额头。
嘀的一声。
三十八度,是低烧。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顺叔看着体温枪显示的体温,皱眉担忧道。
“医生来了吗?”战司濯扫了眼体温,而后又看了看余淮琛,问。
“刚才已经打电话了,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到了。”顺叔回道,“少爷,要不我先带小洛回房间吧,这样也好方便医生看诊,而且万一传染到你也不好。”
大概是因为着凉发烧,余淮琛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思绪也变得混沌起来,视野逐渐变得模糊,明明前一秒还清楚的听着顺叔和渣爹之间的对话,下一秒那声音就变得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好像只听见了渣爹隐隐约约的说:“不碍事,我带他回房间。”
再后来,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