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算?自然是他和余清舒之间。
其实时嘉佑没有挑明了说,但战司濯心里很清楚,他和余清舒之间有两条如何也跨不过去的横沟——阿俏和孩子。
阿俏的死,他有间接责任。
孩子没了,亦是他一步一步逼她至此的。
战司濯的心脏没有一刻是不疼的。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负二楼,他也终于压着声线,开了口:“……不知道。”
时嘉佑看着战司濯的背影,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只能在心里化作叹气。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现在他这个旁观者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要如何才算是最好的结局。
……
夙园。
佣人端着牛奶从客厅出来,看到顺叔站在客厅入口处,停下脚步,恭敬唤了声:“顺管家。”
顺叔看了眼她手里的牛奶,眉头轻皱:“还是一点都没有喝吗?”
佣人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顺叔轻叹口气,从医院回来后,余清舒就没吃什么东西,总说自己没胃口。眼看着夜深了,顺叔便让佣人去热了杯温牛奶,想着余清舒喝下去之后能睡好点,却不想还是一口没喝。
“我来吧。”顺叔接过杯子,走进客厅。
“余小姐。”顺叔放下杯子,温声,“已经十一点了,医生特地嘱咐过,你出院之后还需要好好休息,要不把这牛奶喝下去,回房间休息吧?”
“顺叔,我不想喝。”
“余小姐——”
顺叔见她拒绝的干脆,翁动了两下唇瓣,还想劝一劝。
但话音还没落下,余清舒忽然掀唇问:“顺叔,战司濯什么时候回来?”
顺叔一怔,有些诧异。
这还是从余清舒主动要见战司濯,结果不欢而散之后第一次提起他。
“余小姐,你是有什么事要跟少爷说吗?”顺叔眼睛微亮,语气里不免带上了点激动,“那我现在就给少爷打电话。”
说着,顺叔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打座机。
“顺叔。”余清舒叫住他,“不用打电话了,这么晚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那就明天再说吧,也不是很急的事。”
“少爷!”
余清舒的话前脚刚说完,后脚战司濯的身影便出现在客厅门口。
战司濯喉结上下一滚,“恩”了一声。
余清舒和顺叔之间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战司濯眸光微闪,在听到她问起他的时候,他竟有些紧张和期待……
顺叔下意识看了眼余清舒的表情,见她神情正常,道:“少爷,余小姐,这牛奶有点凉了,我让厨房重新温一杯。”
随即,顺叔快速离开了客厅,佣人也知趣地紧随其后。
偌大的客厅里,一下就只剩下战司濯和余清舒两人,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战司濯看了眼桌上的那杯牛奶,声线低沉,“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