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余清舒勾唇轻笑一声,“好啊,不过真心话没意思,不如直接大冒险,如何?”
“直、直接大冒险?”范如烟怔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余清舒,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玩不起!”
余清舒喝了口果汁,没说话。
范如烟咬了咬牙,吩咐侍生拿扑克牌过来。
不刻,侍生将扑克牌拿了过来,时嘉佑抽了四分之一的牌,娴熟的洗牌后再重新递给侍生。
侍生将牌展开,让在场的人自由抽牌。
时嘉佑抽了一张牌,看了一眼,长臂懒懒地搭在沙发靠背上,掀唇说规则:“只有一张红桃K,谁要是抽到,谁就是赢家,可以任意指派一个人做一件事。”
很快,侍生手里的牌已经过了一圈,到了余清舒面前。
只剩下两张牌了。
余清舒眉梢轻动,也没过多犹豫便拿了一张。
“诶?怎么还多了一张?不是刚好够人数的吗?”有人疑惑出声,“谁还没有拿?”
“好像战总还没有抽牌。”又一道声音响起。
顿时,其他人都噤声了,谁也不敢上前去问战司濯要不要玩。
对于战司濯,这些人既看不起又怕。
他们自持身份,无一不是豪门正室所生,所以在他们眼里,战司濯这个私生子就是不入流的。
可偏偏他们这个看不起的私生子如今是战氏集团的一把手,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的家族在帝都连生存的余地都没有,所以他们怕,怕自己哪一句话不小心葬送了整个家族。
侍生一听,下意识看向吧台,男人坐在那里,整个人置身于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无法捉摸他的心情如何。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牌送过去时,男人动了。
战司濯朝着这边走过来,侍生紧张的把头往下一低,只觉得周身的空气有些凝滞,紧接着,一双皮鞋映入眼帘。
“牌。”强势而寒凛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头顶灌下来,侍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因为紧张,侍生没听清战司濯说什么,一脸战战兢兢:“什、什么?”
战司濯剑眉微蹙,眉眼一闪不耐,直接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牌,而后走向沙发,好巧不巧就站在了时嘉佑坐的位置边上。
时嘉佑抬手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他今晚拔老虎毛拔的够多了,要是再不识趣点,只怕下一秒就可以打包打包去非洲挖矿了。
他快速站起身,“这位子不好,都没抽中红桃K,我换个风水好点的。”
说罢,他便径自坐在了另一边。
战司濯落座,余清舒捏着牌的手紧了紧,周身顿时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包裹住,压制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战司濯的加入,其他人的神经也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红桃K在谁手上?”时嘉佑自觉地当起了主持,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放,问。
“在我这里。”有人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牌,“按规矩,我赢了吧?既然这样,那就——”他视线在场内徘徊了一会儿,道:“三号牌吧。”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牌。
余清舒瞥了眼自己手里的牌,四号,不是她。
“三号是谁?”有人出声问。
“我。”冷而低沉的声音蓦地从耳畔响起,余清舒拿着牌的手顿了一下,顺着声音侧头抬眸看向边上的战司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