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听人说一孕傻三年,莫不是她真的因为怀孕,智商连带着眼神下降了?
不知不觉,婴儿床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小木板要敲进去。余清舒看着已成雏形的婴儿床,眼角不由自主的多了抹笑意。
这成品跟图片上的比起来更可爱好看。
余清舒看着战司濯手里的那最后一块小木板,有些蠢蠢欲动,想亲自动手试试。
本来她对手工这类东西就有兴趣,尤其这还是婴儿床,虽然小家伙以后用不着这张床。
战司濯察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抬眼看她:“想试试?”
“……”余清舒没说话,但看他时,眼里的神色意思显然是想的。
“你可以试试,但注意你的手腕。”战司濯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默了一瞬,沉声道。
余清舒一听,眸光亮了亮,“没问题。”
话落,她立马从战司濯手里接过锤子,右手扶着螺丝钉,左手执锤,力道恰到好处,精准的敲打在螺丝钉头上。
战司濯站在一旁,视线始终跟着她手上的动作而动。
不一会儿,余清舒就把最后一块木板安装好。虽然婴儿床不是她自己组装的,但最后是她收尾的,多少弥补了遗憾,她看着婴儿床,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眼角难得含着几分笑意。
战司濯侧头垂眸睨着她,看着她微微泛着光亮的星眸,心神微动。
“好了。”余清舒把锤子放在一边。
战司濯冷眸轻敛,这才注意到她一直用的是左手,沉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左手了?”
余清舒嘴角的笑意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她是左撇子,只是在红客联盟的时候偶尔会有外出的任务,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她逼着自己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右手锻炼,在外也一直都用右手写字。
如今右手手腕受伤,她便下意识用了左手。
可她忘了,原身不是左撇子。
余清舒脑海快速转动,慌乱转瞬即逝,面不改色道:“以前右手也受过伤,那个时候为了做事方便点,训练过左手。不过训练的效果不是很好,只是可以左手控制力气,但写字这些还不行。”
战司濯墨眸眯起,对她的话显然是半信半疑,“右手受伤?我怎么不知道。”
“……”余清舒抬眸看着他,勾着唇角,听不出什么语气,平平道:“是小时候的事了,奶奶——不对,应该叫老夫人,老夫人当初把我的资料给你看的时候,你不是直接让人丢进碎纸机了么?所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战司濯蹙眉,听着余清舒这些话,他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锤了一下。
可偏偏这些都是真的,他没什么可辩解的。
当时的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谁,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完成奶奶心愿的工具罢了。所以余清舒是谁,长什么样,从小到大经历什么,他都无所谓。
其实如果不是余清舒婚后做了太多蠢事,屡屡挑战他的底线,而是就像现在这样——
或许,他不会这么讨厌她。
战司濯墨眸映着她的脸,深邃如潭的眼底隐隐翻涌着某种复杂的浪涛。
余清舒不知道战司濯心中所想,看他不说话,心里微微打鼓,虽然说右手受伤不是胡扯的,但原身当初受伤并没有做过左手训练,如果他真的起疑,一时兴起去查,也不是查不出来的。
叩叩两声。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时,顺叔的声音适时地从门口传来:“少爷,范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