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故意的,一上数学课,她就会全身无力不能动,只要老师开口三分钟,她的脑袋就会开始永无止境的放空再放空,又不是真的想要违逆师尊。
唉,打瞌睡有错吗?听不懂数学的语言,有错吗?
「听着,严祖妍!」
「是,老师。」她抬起无辜的大眼睛。
老师食指往外一挥,「现在你马上去操场给我跑十圈再回来上课。」
「啥,十圈?!」一声惨叫,她两眼发直。
「太少是不是?那就二十圈,马上去!」
完了、完了,平日她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跑步不是她的强项,这下惨了,铁定会死在操场上。
「发哈愣,还不快去——」
「是……」她眷恋的看看书本跟桌椅,哀痛欲绝的脑袋已经低得不能再低,松垮着肩膀,颓丧到了极点的往操场走去。
夏末的傍晚,天气热得不像话,她死定了。
迈开两只铅重的脚,以时速不到十公里的低速率蹒跚前进,才一圈,她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心里正在呼天抢地、天人交战之际,一架纸飞机从高空飞下,笔直的落在她脚下。
险差一步就踩上纸飞机了,她顿下步伐,左右扫看,方圆百里之内应该没有半个人啊!
拾起飞机,发现上头有字,在好奇心驱使下,她将飞机拆解摊开来——小奴隶,在干么啊?是在跑步还是在学乌龟爬?
猛然心惊,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遍,小奴隶三个字却是这般清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会是谁呢?好像也只有他会喊人小奴隶。」严祖妍不安的四处张望。
须臾,果然连浩延那张可恶的脸孔,就隐藏在芒果树边的围墙上。
瞧他张扬着过分好看的脸孔,好整以暇的躺在上头,也不怕会重心不稳摔个狗吃屎。
伸手朝她招招,他一屁股的坐起身,满是揶揄的望着她。
她看看四周,压抑着内心的狂喜,马上故作镇定的跨步走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嘴角却忍不住飞扬。
连浩延睥睨一扫,「咳咳,称谓、称谓,你注意一点好不好?,
她先是大发娇嗔的睨他一眼,旋即板起晚娘面孔,擦起腰,「亲爱的主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竟华女中,男宾止步的。」
「那又怎样,我既没有擅闯,也没有在校园里游荡,我只是借用围墙小憩一下而已,犯法了吗?」
严祖妍才不信他的鬼话呢,「全台湾那么多围墙,你怎么偏偏就会在这里?」
他咧嘴一笑,「等你啊!」
她感到受宠若惊,「等我?等我干么?」她没来由的羞红了脸,不自觉的摸摸自己发烫的小脸。
「当然是等你来上工啊,喏,我车子就停在那里。」伸手指指校园围墙外的人行道。
滋……她心凉了大半,原来是要她上工。
「我没空。」拿乔。
「没空?既然那么忙碌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跑步?难不成……被处罚了?」他贼兮兮的望着她。
「哼,甭要你管。」她将下巴抬得老高。
「严祖妍,警告你少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你可是跟我签有工作合约的小奴隶,还是说,你比较希望我去教官室等你,要不,我到你家去等你也行。」连浩延作势就要离开。
「欸,等等,你要去哪里?」她一把拦下他。
虽是气恼他,可心里又舍不得他离开,她压根儿没料到自己竟会这样矛盾,只因为他是连浩延。
「你说呢?」他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