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咬了咬牙:“打你是本官自降身份。”
说着喊了若望过来,把鞭子扔给他,若望嘟囔道:“大人,虽然这个女子该打,我恨不能把她打死,可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打她岂不污了大人的鞭子。“
若望看小蝶气咻咻说不出话来,冲她眨了眨眼睛:“要不把小蝶弄到县衙刑房里,那些刑具挨个让她试试,看她说不说实话。竹签刺进指甲里或者滚滚钉板扎成个筛子,到时候小蝶姑娘这漂亮的脸蛋上到处都是窟窿,那些铁绣刺进肉里,脸就一点点烂掉了,窟窿里流着脓水,哎呀,不只是嫁不出去,一出门就得吓死人。。。。。。”
小蝶的身子抖了抖,捂着脸说:“夫人。。。。。。夫人在江边坐着时,来了一辆马车,上面下来一对夫妇,跟夫人说了几句什么,夫人就随他们上马车走了。”
若望手中的鞭子擦过她的脸问道:“可有口信或书信留给大人?”
小蝶颤声说:“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再逼我我就咬舌自尽,死在这里。。。。。。”
袁熙心中厌恶之极,再懒得问她,转身回屋连夜给傅山和姚县丞留了书信,仔细叮嘱好若望,天一亮去云府问过,得知水柔并没有来,素歆前日一早去了西林寺,到驿站要了快马奔江南凤阳王府而去。
逢驿站稍事歇息换马,第二日傍晚到了凤阳王府,离府门还有老远就被人拦下,喝令不得再靠近,袁熙下了马带着笑给了银子,客客气气说求见凤阳王,一个兵丁头目过来问道:“阁下何许人也?”
袁熙笑说是江州府豫章县的县令,兵丁头目令他等着,去府门口禀报管事,过会儿回来挥挥手说:“王爷今日正忙着,不见。”
袁熙笑道:“下官有急事求见,烦劳通禀一声。”
头目不耐烦道:“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见王爷能有何急事,走走走,快走。”
袁熙怒道:“耽误了朝堂大事,就怕你吃罪不起。”
兵丁头目见惯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看他小小县令横眉立目的,诧异之余犹豫了一下说让他再等等。
过会儿门口管事过来倨傲问他何事,袁熙奉上更大的银锭说:“朝堂机密,不可说。”
管事狐疑看着他,其实袁熙不知道,凤林岐轻易不会允许官员进入王府,有事都是他去别人府上,如今看袁熙执意要进王府,就知道他不明白凤林岐的行事习惯,怀疑他别有用心,看了袁熙一会儿越看越疑,此人只身骑马风尘仆仆,连个随从都没有,哪有半点做官的派头,一挥手那些兵丁过来围住袁熙,正要下令抓他,袁熙一个箭步上去扣住管事的咽喉,沉声对兵丁头目说:“快为我通传,否则我掐死他。”
嘴里说着手下用力,管事挣扎着摆手示意,兵丁头目一溜小跑进了王府,过一会儿出来说是王爷请来人进去。
袁熙这才松了手,兵丁头目一挥手,过来两个小兵缚住袁熙双臂,拿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推搡着他进了王府,袁熙忍着手臂上钻心的疼心想,只要能进了王府见着柔儿就好,绑了就绑了吧。
进了凤阳王府厅堂,凤林岐正翘腿坐着,一看见他眯了眯眼睛,悠然吩咐道:“先拖下去打二十下板子。”
有人就低声说:“好在是二十下板子,要是二十大板,非把这小子打个半死不可。”
袁熙就冲着凤林岐喊道:“你打我我认了,只要让柔儿出来就好。”
凤林岐一挑眉说:“再加十下。”
袁熙本就鞍马劳顿累不勘言,板子打在身上疼得直冒冷汗,打着打着眼冒金星,麻木得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阵气血翻涌晕了过去。
凤林岐来到他身边在他脸上拍了几下,捏着下巴说:“竟然真的晕过去了,真是不经打,算了,打太重了,柔柔还得埋怨我,来人,赶快找大夫来,看门的管事为保小命,扰了本王清静,打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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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76、慕容小姐 。。。
袁熙醒来坐起身看着金碧辉煌的屋子发愣,门口进来一人笑说:“这么快就醒了,还好,没有本王想得那般文弱。”
袁熙看见他才想起挨板子的事,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急切问道:“柔儿呢?怎么不见柔儿?”
凤林岐不紧不慢摇着手里的象牙折扇不理会他,袁熙起身冲到他面前:“凤林岐,你打也打了,怎么不让柔儿出来见我?”
凤林岐慢条斯理坐下说:“许是柔柔不想见你吧?”
袁熙有些急躁:“柔儿要知道我来了,又被打得晕了过去,不会不见我的。她有了身孕,自己也不知道,如此长途跋涉的,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