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流下泪来,苗春花指着她说:“你倒哭起来了,当初死心塌地要嫁给他,不知你看上他那儿了。。。。。。”
璎珞哭着说:“是我非嫁他吗?难道没有父母之命,我能嫁过去吗?”
母女两个互相指责埋怨,袁熙急得在中间团团转,劝这个不听劝那个不理,水柔在屋外听着,也不好进来,忙打发韩大叔去请袁守用回来,就说是等着开饭呢,在院门口远远看见公公的身影,才进屋说:“父亲到院门口了,母亲璎珞别吵了,璎珞的亲事一直是父亲的心病,父亲的嗽疾就是这么落下的,近几日刚刚好些,这些话要是给他听见,怕是心里又要添堵。”
苗春花和璎珞忙打住话头看向屋外,听见韩大叔说了声老太爷回来了,都忙着抹去眼泪,乖乖得在桌边坐了,水柔忙去和韩大娘一起端来饭菜,一家人静悄悄闷头吃饭。
饭后袁熙回屋换衣,水柔看他拉着脸就瞅着他笑:“不听我的不是?你这个母亲心中的宝贝儿子不也碰一鼻子灰吗?”
袁熙苦恼看着她:“看来我成了没人疼的了,日后就指望着柔儿疼我了。”
水柔笑道:“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更没空疼你,你还是得指着母亲去疼。”
袁熙一脸失落:“我就知道不能早早添个小麻烦,过几年再说。”
水柔又逗他几句,看他笑了,才为他戴上官帽,送他到角门那儿,看着他精神抖擞往前衙去了,才笑着回来。
初十这日休沐,家中早早来了两个三十出头的妇人,一位姓郭一位姓赵,这次倒不是人牙子那儿买来的,而是袁熙去人牙子那儿看了,没合适的,就托付了尤青,尤青去乡下表亲那儿找来的,说是家里贫寒为人又老实,出来赚些养家的银两,袁熙和水柔大略问了几句话,就留下了,唤韩大娘过来教着她们,晚上分派了活计,郭氏去帮厨,赵氏负责家中清扫浆洗。
袁熙松了口气,人手总算是齐了,水柔总算能清闲些。
二十这日又逢休沐,袁熙一早出门晚饭时分回来,在饭桌上说道:“父亲母亲,儿子有事要说,儿子今日置下一处朝南的三进宅院,挺宽敞的,儿子明日早些回来,我们一家人过去看看。”
袁守用点点头说:“如此最好,这样你才能清静做官,花了多少银子?”
袁熙说一百二十两,袁守用说:“家里的积蓄拿出来也够了,你向别人借银子了吧?吃完饭我拿给你,明日都去还上。只是这点家底也就没了,日后就靠水柔盘算家里的用度。”
袁熙笑着说:“自那日父亲说了后,儿子都想好了,韩大娘和若望留下,儿子忙了时就在这里暂住,韩大叔做管家,一应支出让他来记账,水柔每月看看账目就行,郭氏在厨房一人忙不过来,就再找一个帮厨的,再找一个赶车并做力气活的,人手也就齐备了。虽添了开支,家乡也增了田产,由他们几个照应着,足够我们一家人丰衣足食。”
璎珞听明白了,也笑着说好,苗春花最后一个明白过来,筷子啪得扣在桌上说:“我不去,住在县衙多气派,每次从这个门出去,人家都对我笑脸相迎,我就愿意住在这里。”
袁熙嬉笑着说:“娘亲,那个宅院所在的街巷里,都是豫章县的士绅大户,都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姚县丞一家就在巷尾,我们家在中间,后面还有一大块空地,养花种菜养鸡养鸭都由着母亲,元晖也可以玩儿个痛快。”
苗春花这才说:“明日我去看看,中意了才去。”
袁熙看父亲瞪了母亲一眼,忙抢在前头笑着说:“一切都由母亲说了算。”
夜里水柔觑着袁熙问:“什么时候想好的主意?怎么没跟我说?”
袁熙懒懒躺在卧榻上说:“那日早晨母亲和璎珞吵闹时想好的,父亲那日也都看见了,只是没说话,夜里我去找他商量我的主意,没等我开口,他就说,子昭看着置一处宅院吧,我们一家人搬出去住,这一大家子在后衙住着,早晚碍了你前衙的事。我就拍父亲马屁,说别人都是越老越糊涂,父亲却越来越智慧,父亲笑说,还不都是因为子昭有出息,我不用发愁一家子的生计,自然有空琢磨些别的事,这越琢磨不就越明白吗?”
水柔笑道:“瞧你得意的。”
袁熙呵呵笑道:“我自然得意了,这可是父亲头一次说我有出息。柔儿,你说我怎么样?”
水柔笑道:“我觉着也是,我就指着跟着袁老爷,将来封妻荫子泽被后世呢。”
袁熙瞅着她笑着,然后就在她耳边悄悄说着什么,水柔听着吃吃笑着脸越来越红。
。。。。。。
第二日袁熙走不开,水柔陪着老两口过去,苗春花一瞧那院子就看上了,石头台阶青砖灰瓦,黑漆大门上铁钉兽环,红彤彤的对联上写着,承前祖德勤和俭,启后子孙读与耕。门顶匾上写着两个大字,袁府,比起县衙后的小院气派了多少倍去,进门照壁上一副松鹤图,三进院子干净清爽,苗春花尤其喜欢院子后面竹篱笆围着的一大块空地,笑着对水柔说:“这才象个家样,水柔爱养花,我知道的,辟出一半来给你,另一半我喂几只鸡,撒点菜籽。”
水柔看婆母孩子一般,不由就笑,苗春花又说道:“后院我们住,水柔爱清静,和熙儿单独住中间的院子,前院给仆人住。
水柔笑说:“好,都依母亲。”
时令入了六月,宅院中一应物事齐备,时令入了六月,袁守用看了皇历,六月初六宜搬迁,一家人搬了进去,初十这日休沐,下午袁熙禀告过父母,说是要回去处理些公务,夜里就歇在后衙,苗春花忙让水柔跟着过去照顾。
出了大门,袁熙就不停冲着水柔笑,四顾无人猛的抱她上马一路疾驰,水柔叫道:“袁子昭,这不是去县衙的路,走错了。”
袁熙埋头在她颈边说:“谁说错了,我们去姚县丞家别院后看看山上正开着的花,山下有一条小溪,柔儿不是喜欢淌水吗?”
水柔靠在他怀中说:“袁子昭,你竟然骗家里人说忙公务。”
袁熙嘿嘿笑道:“我是看柔儿这些日子辛苦,带你出来轻松些。”
水柔点点头:“我都明白的,置宅院也是为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1 网友:柔小柔 评论:《一朝为君妇》 打分:2 发表时间:2010…12…28 04:32:08 所评章节:64
唉,本来看袁熙出门做官之前苗春花在家里的表现,还以为她是通了事理的,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那啥,整天不给人舔堵添乱就活不下去了。袁熙是个通透人,知道怎么化解矛盾。只是,这给父母另择宅院却不该是一个多年浸□堆的文人所为,这几本等同于不孝了,不孝在古代是重罪。古人重视家族亲伦,高堂俱在儿孙必要承欢膝下以尽孝道,别说和父母分开过,就算同辈兄弟分家也都是大事,而且分家不管怎么分都不能把父母请去的。私以为,袁熙的作法虽然让读者看着痛快称心,可是现代痕迹过重,有些脱离他所处的时代背景。
以上的评论我认为非常有理,所以我改了文,我只图一时痛快,考虑不周,向亲们道歉,但是故事的大致走向不受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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