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辈的指引,陆阿芜思索了一夜,次日一大早,就敲响了金云蕴在镇上下榻的客栈。
她来得实在是太早了,天只有蒙蒙亮,哪怕是最勤快的庄稼人都还没起。
陆阿芜本以为敲不开这客栈们,却不成想,这一敲就开了。
开门的正是金云蕴,陆阿芜垂眸见她就是一怔:“蕴姐姐,我……”
金云蕴仰头看她,双眸亮晶晶的,比此时天边的启明星还要亮:“你要和我说什么?”
陆阿芜深吸了一口气,与她言道:“我问了家中长辈,又自己回去思量了一夜,我想与你说……”
她看着少女俏丽的面容,心跳飞快。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深夜,抱着小鸡师父出逃的时刻。
每当她面对人生大事时,总会回到那个瞬间。
对前路茫茫的忐忑,对未知的期许,一路向前的勇敢……
陆阿芜压住自己的心跳,在金云蕴期待的目光里,与她道:“在我们凡人之中,自古以来就只有这么几件大事。”
“出生,死亡,成婚,生子……”
“但修士路途茫茫,所遇之人远比凡人要多。我……”
她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难以为继:“我已过一百二十多岁,早已活过凡人短暂的一生。在这一生里,除你之外,我从未对他人动过心。”
“我确信今后的百年千年,也仍旧对你初心不变。那么……你的心是否如先前一样,还爱着我呢?”
“你向我求婚的许诺是否……”
她话还没说完,满脸是泪的金云蕴一把扑入她怀中,将她死死圈在怀里。
怀中一暖,陆阿芜有些不知所措。她将手搭在金云蕴颤抖的肩头,有些不确定道:“蕴姐姐……”
金云蕴抬手,狠狠砸在她肩头,仰头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混账……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虽年长,却更像是妹妹。
陆阿芜像个木讷的姐姐抬手,慌张地擦掉她的泪:“别哭……你别哭……我没早说什么?”
金云蕴又气又喜,还在砸她:“说爱我啊……”
“早些年,你都做什么去了。”
大早上,这两人在客栈门前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好不恩爱。
刚醒的喜鹊从屋檐飞过,落回了苏家。
易初正在给苏清越穿,掐着她的腰,凑到她耳边咬了一口:“都说会没事的,你还让喜鹊跟过去看,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她说归说,手又往下挪。
苏清越一把提起她的手,扭头看她,嗔道:“你那个小徒弟跟你一个样,木得狠。”
“我是怕她不会说话,把人家姑娘气疯了,平白丢了媳妇。”
易初“嚯”了一声,一把将苏清越转过来,单手将她抱起,在床边一把坐下:“什么叫做我木,我木吗?”
“我哪里木了!”
她主动得要命,老婆要什么就给什么的。
“不行,你不能这么说我,你得补偿我。”
易初说着将她衣服又扯口,嗷呜一口咬在她肩头。
苏清越吃痛,两手勾住她的脖子,很是慵懒道:“你要在这么耽搁下去,母亲就要起来了。”
“庄稼汉,你得给家里人做饭。”
易初锄了两天地就开始懒散了,将吻落在她脖颈上,装得极为蛮横道:“不管,让阿芜带早饭回来,顺便将金云蕴带回来看看……”
至于其他的,等她忙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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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阿芜定下婚约后,苏清越亲自去了涂山一趟,替陆阿芜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