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安绵绵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创可贴。
她刚想解释。
就听江如川说:“难怪昨天衍之问我要药膏。”
他的一句话,让安绵绵原本涌到喉咙的字眼,在瞬间消音。
碎发下。
她的耳根子不由自主的泛红。
虽然她猜到那是霍衍之为她准备的,但这件事从其他涉及人员口中说出来,怎么就……
显得那么暧昧呢!
安绵绵极力想要找补的样子,让江如川渐渐收回笑意。
“药膏由我们医院独家调配,你可以放心涂抹,每天三次的频率保持半个月,一定不会留疤。”
江如川说罢,迈步对她道别:
“我去看看下一位病患,改天见。”
他为她摆脱尴尬的处境,安绵绵感激不尽。
待他走后。
安绵绵暂时遣走护工。
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欣兰,因动过头部手术,她的脑袋还包着重重纱布。
先前苍白如纸的脸色,如今有所好转。
只是……
张欣兰紧闭的双眼。
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逃避……现实吗?
是不愿看到儿子家因她而落魄,还是因她的控诉而感到亏欠?
安绵绵的眼神变得复杂。
她将留声机连上电源,随着唱片的旋转,悠扬的戏曲回荡在房间内。
安绵绵坐在病床旁,双手握住张欣兰微凉的手。
“外婆,别怪我心狠。”
她对着昏迷的张欣兰,自顾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想把属于安家的东西拿回来,不会做其他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