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没什么,没什么。往事如梦,悲伤的何止你刚才说的那一件啊?其实,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难过,因为我们必须承受这些抹不去的伤痛。&ot;邱局长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喝了一口茶。
&ot;老邱,千万别这么说,也不要再为往事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能老活在痛苦的回忆里。&ot;陈老师很想起身劝慰一下老朋友,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他赶忙又说了些慰藉的话,说过后,感到如释重负,竟低下头捂着嘴笑了起来,却笑得很不自在。
第81节:第十六章h&iddot;p是谁(1)
第十六章h&iddot;p是谁
他剧烈地咳嗽着,目光闪烁不定,脸色一片暗淡,好像整个人都被罩在了棺材的阴影里。他忽然放下信封和信纸,直挺挺地立起身来,痉挛般晃动着双臂,嘀咕道:&ot;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ot;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三个男人都在狠命地吸着烟,像是在相互赌气。
于子劲抽完烟后,这才想起自己正好有重要的情况向局长汇报。&ot;局长,我昨晚收到一封非常奇怪的信,&ot;他一边说道,一边掏出了信,&ot;这封信非常特殊,保管让你--你们二位大吃一惊。&ot;
&ot;哦?是吗?&ot;邱伟义来了兴致,&ot;到底是什么信?&ot;
于子劲赶忙将信递到局长冰凉的手中。邱伟义瞅了下属一眼,掐灭烟头,仔细地看着信。在阅读过程中,他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神情一直很凝重。好不容易看完信后,他仰面靠在椅背上,一声不吭,双眼微闭,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忙起身把信递给了陈平。陈平简单推辞了一下,在两个警察信任的目光中接过信阅读起来。陈老师的兴致也一下子升到了极点。
在陈平看信的过程中,于子劲向局长陈述了自己的看法。邱伟义在点头默认的同时,从唇边显出一丝惊喜的笑。&ot;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倒主动送上门来了,这是好事啊,这说明凶手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ot;他说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个不停,&ot;但是,信中所叙的事情实在让人费解,可以说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ot;
第82节:第十六章h&iddot;p是谁(2)
于子劲点头表示深有同感。陈平已经看完了信,他紧锁双眉,一手抚着下颌,没有急着发表看法。
&ot;老陈,你有什么高见?&ot;邱伟义问道,&ot;我很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ot;
&ot;我?&ot;陈平有些吃惊地望了老朋友一眼,说,&ot;这个人的胆子可不小啊,而且智慧和学问也不俗。从字里行间来看,他作案手法的残忍正如他的学识、品行,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极端。他好像有一些不为人知或许是不屑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成了他杀人的主要动力。这个人确实是个怪人,不过,他的身份却不难查找。&ot;
&ot;真的吗?&ot;于子劲和局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感到很惊诧,&ot;那他到底是谁?&ot;
陈平又瞥了一眼手中的信,不慌不忙地说:&ot;依我来看,第一,此人一定是男性,年纪在六十岁左右,这从他书法的风格、语句的特殊性及言语中透出的语气等可以看出来。如果不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不可能在年轻人面前如此大胆地解剖心理,坦言生与死。第二,这种信纸非常高档和昂贵,如果不是用于写给亲人或在正统的公文,很少有人舍得使用。这就说明,写信的人对子劲毫无恶意,并且洋溢着长者的关切之意。我也常用这类信纸,所以,我接下来要大胆猜想他与我可能是同行。至于信纸上的这些斑斑血迹,我只能说他是个呼吸困难、血液有问题的老头!&ot;
第十六章h?p是谁
&ot;分析得太好了!我担心这个人很快就会变成吸血鬼,希望他只对畜生的血液感兴趣。&ot;于子劲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子,邱伟义也赶紧在身前的记录本上写了几个字。
&ot;你们是否注意到第二页上方的这几个墨迹?&ot;陈平指了指信纸,说,&ot;凶手所使用的墨汁也是酷爱书法同时还需有固定收入的人才舍得购买,最后,我要--&ot;
陈平对明显急躁不安的学生笑了笑,继续说:&ot;别急,我知道你想问这个&39;h?p&39;代表什么意思,现在,我就来着重说说。刚才我推测过他可能是老师,那么,显然第一个字母&39;h&39;一定是某一学科的缩写,到底是什么学科呢?巧得很,英文单词history(历史)的开头字母就是&39;h&39;。至于&39;p&39;嘛,我猜想它是profesr(教授)的缩写,串起来就是&39;历史教授&39;。我不知道我说清楚了没有。&ot;
第83节:第十六章h&iddot;p是谁(3)
&ot;哈,非常清楚,我和局长都听得入神了!&ot;于子劲钦佩地注视着老师,就像在认真地听他讲课。
&ot;我还有一个更惊人的发现。&ot;陈平从桌上拿起信封,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后兴奋地说,&ot;你们来看,这是沿江路中段邮政局的邮戳,别忘了,沧浪市师范大学就在这个邮局的附近。&ot;
&ot;沧浪市师范大学!&ot;邱伟义率先叫出声来,他惊愕地看着这个看似文弱的学者,感到很惭愧。
&ot;没错,我指的正是这所学校。&ot;陈平笑了笑,说,&ot;它是我市唯一的一所高等院校。据我所知,校中负有盛名的文史学院内一共有五位历史教授,当然,年纪都已超过五十了,其中还有两位女性,其余三位--&ot;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双眉皱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