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也许我能找到那个人,他说了是外地人,我一会就回去和大哥说一声,看出入城门的人能不能注意一下。”
夜凰看了眼墨纪摇了头:“守株待兔不见得什么时候都管用,倒不如引那人来的有用”夜凰说着转头冲那老头说到:“我需要找回那个玉牌,所以劳烦你散布消息出去,说找到了另一块玉牌,卖价是五千两,若是先前买了另一块的人来,只要三千两”
“什么?”谭氏惊的两眼圆睁如牛眼一般大小,而夜凰无视她,继续冲那老头说到:“你听着,如果那人来买,就请你务必留住他,通知我来,若不好弄,你可以说是我出让那块玉牌已留下他事成,不管我买没买回来,瞧见他持玉牌,我就给你五百两的劳务费,可要是不成,那就别怪我迁怒于你”
夜凰一脸认真的神色,另老头使劲的点头:“好说好说,我一定把消息给放出去”
五百两,这可是笔巨款啊,由不得他不激动,而谭氏还要言语,夜凰却已经快步出了店,把买东西的事也给忘掉了。
墨纪匆匆的扶着谭氏出来相随,就看到夜凰直勾勾的快步走,便忍不住扫了她娘一眼轻言道:“娘,咱们又不缺钱,您何必要把夜凰送您的玉牌给卖了呢,要知道那是梁国公请的能工巧匠而做,光料就价值不菲,若这东西流出去,让梁国公瞧见了,可不知怎么想我们”
谭氏抽了抽嘴角没言语,毕竟同样的话已经被墨言说过了。
因着这件事,大家都已失去了兴致,匆匆在街口上了各自的马车回府后,夜凰谁也不理的下车就回了院,把谭氏同墨纪一起晾下了。
谭氏的嘴角抽了抽很想说夜凰没礼貌,但她自己现在有错再先,说夜凰也只能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话只在口里转了转,没能说出来一句。
眼睁睁的看着夜凰消失在视线里,谭氏忿忿的冲墨纪嘟囔到:“三千两?你媳妇口气可真大,若人真来了,我看她怎么办?还说给那周老三五百两,五百两啊,她难道有很多钱啊?”
“娘,那不过是方法”墨纪解释给谭氏听:“夜凰只是想把那人引出来,毕竟一个玉牌八百两,剩下一个却要卖五千两,是谁都会觉得奇怪,这消息就能传出去,那买家自然会听见,而那个买家比别人可以剩下两千,自然是想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的,必然会现身问上一问,买不买是其次,夜凰应该只是想找到这个人”
“找到之后呢?花一千两买回来吗?她倒哪里找这些钱去?”谭氏这话刚说完,就看到了夜凰出现在视野,转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婆婆,别的话儿媳也不想说,请您把另外一块玉牌给我”
谭氏一顿,继而瞪眼:“怎么着,送出去的你还要要回去不成?”
夜凰点点头:“当然,那是我养父请人花重金雕刻的玉牌,送给您是我们的一份心,可是您不爱惜,这般暴殄天物,我倒不如拿回去的好,而婆婆您那么爱银两,我送你几百两银子,想必您也会欢喜的”
“你”谭氏说着就要发怒,墨纪立刻挡在她们之间:“哎呀,这是何必”说着他看向夜凰冲她眨眼,可夜凰毫无心情理会,只把墨纪往一边推冲谭氏说到:“婆母是可以不快,是可以觉得儿媳不懂礼貌,但我要说清楚一点,我拿回玉牌是为你们好,我可不想养父看到那流出去的玉牌,到时候我养父动了怒,夫君在朝堂上少一个助力的,那总督之位是不是他的,您自己想想”
谭氏被这话彻底的堵上了嘴,她怔怔的立在那里,没了言语,可夜凰并不打算对她就此收手,毕竟这谭氏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她伸了手:“麻烦婆母您把另一个也给我吧,毕竟要想拿回哪一个,就只有拿剩下的这个做饵”
墨纪听着也是那么回事,就急忙的冲谭氏言语:“娘,夜凰说的有道理,您还是取给她吧”
谭氏咬了咬唇,冲两人一瞪眼道:“那块寿字玉牌,不见了”
“什么?”墨纪第一个瞪眼,第二个自是夜凰,她冲谭氏质问道:“不见了?怎么好好地就不见了呢?您要不想给我不如明说,怎么找这样的借口?”
谭氏听了那个气,当即一跺脚轻吼:“不见了就是不见了,爱信不信”说完瞪了墨纪一眼,扭身就往屋里冲了。
夜凰此时要追谭氏,墨纪伸手拉她,夜凰盯了他一眼,冲他说到:“你放开”
“夜凰,那毕竟是我娘,你多多少少也给她留点面子啊”
“面子?”夜凰冷笑了一下:“那她做事的时候有没想过别人的面子?”
“她……”
夜凰猛然张口在墨纪的手腕上咬了一口,迫使墨纪松了手,当下她转了身往回走了两步,又回来看向墨纪:“你就是再好再优秀,有这样一位婆母,只怕我都要犹豫再三”说完就转身大步的跑了回去。
墨纪站在这甬道上,无力的甩了甩手,最后只得转身出了府,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再去夜凰的跟前,那真是自讨没趣了。
匆匆的离了墨府去了署办,刚到门房处,便有门子来抱,说是寒江家的夫人在门房里等着呢。墨纪赶紧的进了门房,就看到青琉挺着肚子靠在大椅子上,看见他了,便扶着桌子就要起来。
“行了行了,你快省了吧,找我有事?”墨纪上前言语而问,青琉又靠了回去:“当然有事,没事我跑这里来做什么,那什么,我家蛮子这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这几天都不回来?”
“哦,政务上有急事需要他上京去盖几个印。”
青琉听了撇了嘴:“大人啊,我也快生了,您以后这种事就不能派别人去啊”
墨纪听青琉喊他打人,无奈的一笑:“好好好,我知道了,这趟他回来,我就尽量不让他出去了可成?”
青琉点了头:“那谢谢大人了”说着扶了桌子站了起来:“我就问这个事的,既然问了那我就回去了。”她说着走了两步,忽而又站住:“夜凰她最近好吗?”
墨纪眼一转:“人在屋里呢,要不你过去坐坐吧”
“成”当下墨纪便扶了她出来,叫了个门子扶着送了青琉往墨府去,自己则去了堂里。
他在堂里转了两圈,而后他匆匆的去了一边的柜子里把那个木盆给取了出来,而后他看着木盆,将它放在了条案之下,这才张口唤到:“来人啊,请蓝帮主过来”
……
夜凰在门前廊下的大椅子上一坐,手里捧着个茶,慢条斯理的拨着浮沫,一派悠闲淡定的,哪里还有先前发怒的模样,倒是她身边的艾辰,小心的递送上一份水果,开了口:“小姐,您这是何必?太太拿不出来,不是要和你恼下去嘛”
“恼下去才好呢她见着我理亏才不好在我面前拿架子呢我呀,宁可和她不近的冷着,也不想和她假亲的被她烦着”夜凰说着抿了一口茶。
艾辰闻言撇了下嘴:“可是小姐,那块玉牌就那么值钱吗?”她听了夜凰简单的描述,便觉得奇怪,因为她能看得出那块玉牌的料子是上佳的好东西,但却并不知是这么值钱的,所以此刻她有点后悔,都在想为什么当初没把那牌子就顺手藏掖了呢“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我就是想呕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