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来了几个人吃饭,吃到最后一道菜时,客人突然投诉吃到了一个蟑螂。那几个客人在大厅大声指责服务员,部长赶快跑过去打圆场,她让厨房重炒了一盘菜端上来,又不停向客人道歉说这个菜的费用会从账单里减掉。客人们仍然很不高兴,其中一个年轻男人一声不吭地拿出相机就拍起来,他不仅拍下了桌上的菜,还拍下了饭店的内景。部长急了,拦着客人不让拍,说饭店里不准拍照。那男人冷笑着说道:“我是晚报的记者,你们这里的食品卫生有严重问题,我要给你们曝光!”
就在部长和服务员们被吓懵了的时候,章黎走了过去,让他们把记者证拿出来。那男人掏出一个绿本本,“啪”地甩到桌面上。章黎拿起来细心地查看了很久,突然之间她鄙夷地撇了撇嘴:“这个证件是假的!你们是想来吃白食吧?我们的菜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问题,这个蟑螂肯定是你们放进去的!”
那男人恼羞成怒地一把抢回证件,就和章黎在大厅里吵了起来,满堂宾客都看向了这边。颜又又慌忙跑了过去,她一边暗示部长把章黎拉进去,一边满脸笑容地说:“记者同志请息怒!记者同志请息怒!”结果她不仅免了那顿饭的费用,还送给几个假记者好酒好烟,把他们打发走了。
颜又又回过头责怪章黎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章黎火了,“那个证件就是假的,这伙人就是来吃白食的,你为什么要纵容他们!”
颜又又也很生气,“为什么你不看看当时是什么场合?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笑话吗?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最终传出去还是我们吃亏,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这种毫无道理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忍?告诉你,这些烂仔在你这里吃到了白食下次还会来得更多!好吧!生意是你自己的,关我屁事!”章黎把身上的工作服脱下来扔在了颜又又身上,气冲冲地扭头走了。她在客房部接触过的大都是高素质的客人,哪像饭店这么鱼龙混杂!
颜又又抱着章黎的工作服疲惫不堪地坐了下来,她发现她年少时的火暴性子已不知不觉被生活磨平了,如果发脾气能解决问题,她又何尝想忍?忍,是心上架着的一把刀啊!
洪玥下定了决心要嫁给程启淮。
程启淮入主月苑酒店之后,魅力指数随着他的身价一起暴长,一下子成了全城名媛闺秀们关注的焦点。虽然他很长时间没有和其他女人厮混的迹象,但洪玥能感觉得到他身边那些窥视的眼睛,如果不是公务繁忙的话,生性*的他一定来者不拒吧。她把身边追逐她的男人比来比去,还是觉得程启淮最出色,与其普遍撒网何不重点培养呢?凭着两人相近的脾性和为他打下的江山,他也应当给她一个名分,何况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他。可当她理所当然地向他提出结婚时,他却当个玩笑哈哈大笑了一通。洪玥急了,一条条数落起自己如何付出,这时他总是搬出一堆经济上的、事业上的各种借口,许下一些模糊而遥远的承诺来哄她。
洪玥心有不甘,她的电话开始如蛆附骨般围剿他,她用尽种种高超手段誓要揪出他的不轨行为,却不愿想万一真的查到了,他们的关系将面临怎样的崩盘。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在把他往外推,可一到没他消息时她就控制不了地发狂。女人的清醒和理智全是用来对付可有可无的人,而对于自己深爱的男人总是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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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棋子(3)
现在哪个男人不是被女人逼着结婚的呢?钻石王老五们更是如此。于是她使出了一招最俗却最有效的杀手锏,在每次缠绵前偷偷把避孕套扎破。只要她有了孩子,不怕他不就范,就像当年颜又又嫁给蔡子铭一样。可她越想怀孩子就越是怀不上,去医院检查才知道,由于她几次流产,已伤及子宫,今后不可能再怀孕了,这对她无疑是晴天霹雳。她怔怔地想起了颜又又的孩子,心里不禁苦笑这是场因果循环的报应。
没有名分也不能有孩子,她惟一能做的只有敛些钱财傍身了,这也许是身为女人最大的悲哀,洪玥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人生的苦楚。自此她在程启淮面前不再扮清高,开始对财物索求无度。程启淮开始还有求必应,渐渐也变得滑头起来。一个聪明过头的女人实在让人太疲惫,他暗暗感叹女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沟壑,你扔多少她消化多少。过去他为她一掷千金的豪爽逐渐消失,来她这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曾让洪玥深深迷恋的*也变得像皇上临幸般草草了事。他总是说很忙,直到忙得不再来了。一个总说自己很忙的人,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多重要就是想逃避某个令他厌倦的人。爱情要来时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爱情要走也溃如雪崩,回天乏力。
洪玥心里的怒火和恐惧开始一起蔓延。
在她25岁生日前夕,她打了个电话给程启淮,在她极尽温柔的邀请下,程启淮终于答应来了。
洪玥把自己从里到外精心装扮了一番,那件火红的真丝睡裙把她浮凸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酒红色发卷一个连着一个,堆砌出一个云鬓蓬松、慵懒*的居家美人。镜子里那个青春正好的女人真的美极了,可这艳绝人寰的美丽已经透支了生命的精髓,因而凋谢得也比别人更快,她看到了自己原本光洁的脸上已一条条爬满皱纹,紧实的胸部松弛下垂成两个干扁的口袋,一股*糜烂的气息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
不!不!这是幻觉!她大汗淋漓地伏在洗手台上喘息着,惊惶地把一层层化妆品往自己脸上抹去。
门铃响了,程启淮倒拎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门口。一进门他就开始接电话,一副日理万机的样子,完全无视洪玥的精心装扮。半个小时过去了,洪玥委屈地“嘤嘤”抽泣了起来。他这才收了线,不耐烦地拍拍她的腿,“好好地你又怎么了?不是说过生日吗?走吧,带你出去吃饭!”为什么女人们都喜欢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呢?看到那熟悉的幽怨眼神,自以为是的美女姿态和哭花的妆容,他由衷地觉得厌烦。就算是龙肉,天天吃也会腻的!女人不懂男人大都是牛嚼牡丹的东西,任你万种风情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块猪板油,倒不如先把自己的心煎了炸了,去掉那些花架子的脆弱和柔情,也许在男人眼里还实用点。程启淮想,他真该让洪玥明白男人是有“厌倦基数”的,为什么有些女人只让男人要一次,有些女人却可以长久收藏?从喜欢到厌倦是人的本性,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如果不能保持新鲜感或将激情转化成感情,审美疲劳是必然的事,可惜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缺乏自知之明,不懂在“厌倦基数”的底限前撤离。
他眼里的不耐烦让洪玥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我叫人送了菜过来,我们在家吃好吗?”怕他不答应,她又低声下气地哀求道:“今天是我生日,你就顺着我一回好吗?”
“吃完饭我就得走,一会儿我还有个应酬。”程启淮漫不经心地说道。
洪玥破涕为笑,拿起开瓶器去开红酒。她慢慢地夹紧瓶口,将螺纹刀旋入瓶口的木塞慢慢抽出,然后优雅地将红酒倒入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亲呢地递给程启淮。看着他一饮而尽后,她脸上浮起了一丝带泪的笑容。在他的杯子里,她早已用“龙虎斗”细细地抹了一层。
*就是*,程启淮现在已经不说要走了,他面色发红、气喘吁吁地在洪玥身上拱来拱去,迷乱地说要去拿套。洪玥激情似火地回吻他:“不要拿,今天是安全期,我要你好*。”一阵疯狂的运动过后,洪玥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堵住身体跑到洗手间。她锁上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玻璃器皿对准*,然后躬着身子慢慢运气,下沉、挤压,啊,出来了!她看着那个小瓶子欣慰地笑了。
程启淮一觉睡到午夜醒来时,发现洪玥的脸正在自己上方,头发凌乱地掉下来垂在他脸上,她的眼神里燃烧着一种奇异的兴奋。真是要命!程启淮皱起眉头推开她,“几点了?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说过有应酬的!”
看一个男人是否爱你就看他*后的表情吧,如果他提上裤子就立刻变脸,说明你最多只是他的性伙伴。想到这里,洪玥的心里更加怒火中烧,“姓程的,你别以为爬上去了就可以对我人五人六!想甩了我,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