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鸿是真的懵了,他看着信件上熟悉的字体,一度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秦晗月看着面前的纸张,有些疑惑的拿了起来:“这是?”
“太子之子不能留”
简短的七个字,熟悉的字迹,让秦晗月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怎么可能!
“父皇,鸿弟常年在外,他怎么可能知道太子妃有孕一事,这封信并不一定就是他写的。”
“父皇,儿臣以性命担保,这封信跟儿臣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臣并没有见过这封信。”
有物证在前,这三个人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秦明晟是真的失望了。
“敢做不敢当,真是很好啊……”
对于这个二儿子,秦明晟也是很喜欢的,他天性烂漫,武学和文治也都不错,未成年之前就喜欢在外游历,对于太子之位,他也曾明确表示过没有想法,然而……
“来人啊,把张闻带上来。”
张犀有些慌了,自己弟弟的德行他是了解的,那个没脑子的劲儿恐怕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招供了。
秦晗月不知道张闻在其中起了什么作业,但是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这反应让她明白,看来这件事和张家兄弟两个是脱不开干系了。
张闻本就双腿被废,之后又经历了一番牢狱之灾,此时被抬上来的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张闻,不如你来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无视张犀的眼神,张闻颤抖着开口:“这封信是七天前被一个不认识的人送到我们家的,当时是我先在大门口遇到那个人,他坚持说只有见到我哥才能把信拿出来,所以我就带他去了书房,之后我也没多想,就离开了。”
“第二天,我哥突然跟我说,他需要送一个箱子给太子府的管家马度,我以为是嫂子要给太子送什么东西,就答应了。”
“等我送完东西,我哥才告诉我,他收到了景王爷派人送来的信,那个箱子里是给马度的办事礼。”
“我是被迫和我哥一起行事的,我……”
“够了。”秦明晟打断张闻想要为自己求情的话,“驸马,对于你弟弟的话,你有什么要反驳的?”
张犀看了看秦啸鸿,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只能低头叩首:“皇上,臣认罪。”
“来送信的人手持景王的玉佩,臣看过信后认出字迹也是景王的,所以臣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帮他,但是臣也只是准备了给马度的办事礼,毒药则是那个人给臣的。”
“这件事公主确实不知情,请皇上明鉴。”
张犀的承认,让秦啸鸿彻底心如死灰,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过,但是这人证与物证却是将矛头全部指向了他。
果然,生于皇家,事不由人啊!
“父皇,事已至此,儿臣只能说,问心无愧。”
秦明晟看着这个倔强的不肯低头的儿子,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