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张鸿儒看着李浩然复杂的说道。
他不想李浩然因此毁了大好前程,也不想让李浩然为天下之敌。他知道自己老了,也就这样了,可李浩然不一样。
李浩然一动,长长一叹:“老师!学生做不到……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也一定会将百倍的屈辱加持在他们身上的!”
今日的事情,深深的触动了李浩然,也让他对于学府之人深感厌恶,尤其是秦双月等人,让他更是有一种虐杀的想法。
“哎!年少轻狂啊!老师只怕你会因为鲁莽,而无处容身啊!现在恐怕你已经将外宗门都得罪了,以后国外,城外杀机无限啊!”
张鸿儒一叹,带着一抹忧虑的说着。
春值祭祀生死挑战,这并非是一个简单的挑战,但凡上台之人,都会挑起风波,虽然众人明面上不会当做一回事,可背后却是阴招尽出。
两人就这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在转过了十几条街道,走了大约五十多里路之后,这才来到了一片风景极美的街道上。
这条街道为儒林街,内中居住的尽是天下名儒。故而这里很安静,环境也十分的优美。
马车刚刚来到街道上,车上的李浩然两人就听到了一个吵杂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远远的看去,但见一队队的侍卫正将一个院落包围了起来,院落门前的路上有一些围观的文人和侍者,众人对着那一处院落指指点点。
“是我家……浩然,快!快带我去看看!”
张鸿儒抬头看去,心神巨震,赶忙让李浩然快马加鞭去到那一处院落前。
李浩然眉头皱起,心中泛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赶忙驾车朝着前方走去。
当他们来到人群前的时候,围观的众人看到了车上张鸿儒,他们纷纷退后,眼中带着一抹疑惑。
“老张,你们家出事了!”
“是啊!朝廷巡风司的人一大早就来了,我听说你家老二受贿和构陷他人,罪名已经成立,他也认罪了!……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可不能生气和动怒啊!……哎,可叹你这一生威名,都毁在了家人的身上!”
“你放心好了!这是你家老二做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们都会为你作证的!”
有人退后避嫌,也有人上前关切,几个老头见张鸿儒从马车上下来,赶忙走到跟前,关切的说了起来。
张鸿儒一动,连连道谢,快步走过人群,朝着自家门前走去。
看着四敞大开的门户,李浩然那看到院落里面,一堆堆的衣物书籍被胡乱的丢弃一旁,更有一堆瓷器、书画金银摆放在另外一边,在这些东西的一侧,正跪着十几人。
这些人穿着华贵,一个个的都低着头,其中年龄最大的恐怕有百岁之多,年龄最下的夜不过是刚刚出了满月。
那幼儿正被一个胖妇人抱着,这妇人低头抽泣,怀中的幼儿哇哇的哭声不止,听的人心头酸痛。
“站住!朝廷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张鸿儒还未走到门前,就有甲士出手拦住了张鸿儒。
“我是这家的家主张鸿儒,请让我进去,见一见你们的统领!”
张鸿儒叹了口气,面带忧虑的看着内中的一切,急切的说道。
甲士听后,在验证了张鸿儒的身份之后,这才带着张鸿儒走入了院落之中。不过,李浩然却被拦在了门前,无论他如何的说,都无法入门,他只得退到了后面,关切的看着内中的一切。
站在外面,李浩然看着内中张鸿儒找到了甲士统领,和对方交谈了几句,对方不耐烦的拿出了一些证据,让张鸿儒看了起来。
张鸿儒看着证据,身体一颤,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在地,幸而依靠着院落的墙壁这才勉强站稳。
“你怎么在这里?”
正在李浩然关切的看着张鸿儒之时,在他身旁谢明强悄然走来,笑呵呵的问道。
李浩然扭头一看,凝重的说道:“这是我老师的家!”
“不是吧!你老师不会也参与……”
谢明强惊愕的看了眼张府,对着李浩然说道。
“怎么说话呢?我老师可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大儒张鸿儒,他刚刚卸任了学府祭酒,没想到就出了这等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一样,定然是有人要害老师!”
李浩然沉声说着,脑中正思考着要去找谁来救张鸿儒。
可他在这京都认识的人不多,得罪的人却是一大把。且说这个时候张鸿儒又失了势,这其中还有朝廷的影子,就算是张鸿儒的一些朋友,恐怕也不会站出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