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走到门口了又扭过头来说,“让我道歉?门都没有,我又没有错。本来就是你们欺负人在先,我说还不能说了?”
说了这话郑平似乎想起这婆媳俩的彪悍,万一一起上来打她那就麻烦了。说完郑平提着老母鸡忙不迭的就往外头跑。
“我的老母鸡就是喂了狗也不给你们一家人吃。”
俞晴在后头喊她,“郑嫂子,你等一下。”
郑平跑的比兔子都快,庞金花出去的时候人都没影了。
庞金花呸了一声将门关上了,“还说什么来替她婆婆道歉,她比她婆婆还膈应人。我就看看她这老母鸡是进了哪只狗的嘴。”
“不跟她一般见识。”俞晴笑道,“不过这也正说明了她家的事儿绝对是有人在背后给她出主意。只是给她出主意的人绝对没想到郑平会因为我让她道歉就气跑了。”
庞金花哼了一声道,“既然这样,那你刘大娘能被收了权以后未必就没有重新掌权的一天,且走着看吧。”
郑平上午来的,中午的时候庞金花就跑出去到刘家的院子外头闻味儿,果然是闻到了老母鸡的香味儿。
“哟,不是说老母鸡给狗吃都不给我们一家人吃?”庞金花见院门开着,郑平就在院子里就过去敲门,“哟,这就炖上了,你们自己吃啊。”
郑平的脸都黑了,刘大娘瞪着郑平不阴不阳道,“这见天的脑子都被驴踢了。”
“那谁知道啊,郑平那话是你说的吧?”庞金花哈哈大笑,那嗓门更是引得旁边两家过来了,庞金花故意道,“郑平,你说说你,就算骂自家人也不兴那么骂啊,得了,我就来看看你们这老母鸡给哪只狗吃了,哈哈哈,走了走了。”
旁边俩婶子怪异的看着她,郑平脸色通红快要气死了。
陆家和刘家的矛盾似乎从年前磨豆腐开始就结下了梁子。
刘建平比谁都郁闷,自己家锅碗瓢盆被砸了不说还不占了理,自己在校场上被陆青柏打的鼻青脸肿一点面子没给留更是让他丢尽颜面。
而且刘建平发现这还不算完,二月中旬时候团里组织营里搞比试,他们营的兵竟被陆青柏营里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全败!全败不说还被对方吹着口哨嘲笑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陆青柏营里和肖营长对上的时候给人放了水,好歹没让肖营长输的那么难看。要知道肖营长营里的兵还不如他营里的兵呢,结果就成了这样,他们营得了最后一名。
李团长知道他心里有怨言便把刘建平叫过去问,“你是不是不服气?”
刘建平服气才怪,他一把年纪结果还不如个毛头小子,任谁都不会服气。
他闷不做声,李团长便笑了声,“你是不是觉得陆青柏年纪轻轻的不值得一提,所以才不服气的?你不说也没关系。但你看看老姚和老高,年纪不都跟你差不多?他们怎么就能跟陆青柏和平共处?因为他们喜欢陆青柏身上那股劲儿。这样的年轻人,当营长这才没半年吧,三营原来什么样子你该清楚吧,不到半年就让一个一盘散沙的营练成了这个样子,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刘建平郁闷道,“是,我承认,陆青柏他有前途,你们喜欢他也正常,我承认不如他。但他也不必这么不给人留脸面吧,上一次是这样,让我丢了丑,这次又是这样,我在营里都没脸面对我的兵了。”
李团长听他这么牢骚,脸上的笑也敛了去,“那你觉得是为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就因为家属院的那点事儿呗,我娘做的事我老婆不是已经去道过歉了?他还想怎么样?”
李团长想起他媳妇说的话,忍不住哼了一声,“果然,你大约不知道你媳妇去陆家道歉的事儿吧。年前的时候你媳妇和肖营长的老婆吵架,无缘无故的牵扯陆青柏的媳妇,还拒不道歉。后来你娘的事儿出了后你媳妇的确去了,结果人家说跟你娘的事儿都过去了,倒是你媳妇一直没道歉。然后你媳妇拿着老母鸡就走了,还说喂了狗也不给她们,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人家陆青柏听了能高兴才怪了。”
这事儿刘建平的确不知道,他还当道歉了事情已经了结了,如果不是这次他被陆青柏又一次下了面子,恐怕他都不知道这中间的事儿。
刘建平从李团长这出来,正巧碰见陆青柏,陆青柏跟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刘建平喊住他,“陆青柏。”
陆青柏停下看他,“刘营长有事儿?”
刘建平笑了笑说,“你很厉害。”
陆青柏扬眉,刘建平却什么也不说了,只意味深长的笑了声便走了。
陆青柏收回目光打了报告进了办公室了。
校场比试,每个季度都会来上一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但像刘营长败的这么彻底的还是头一回。有心人往家属院里一传播,很快这些家属也知道了前头的事儿。
大家说起来难免想到上一回,三营副营长的老婆曹红梅大中午的提着几个鸡蛋就来了,跟俞晴分享好消息,“你可不知道,咱们三营的兵啊,一个个厉害的狠,把二营的兵打的是毫无招架之力,我看她郑平还能耐,我听我男人说,营长这是疼媳妇。”
说着曹红梅还揶揄的看了眼俞晴说,“真羡慕你啊,营长那么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