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着一身官袍,见到有些凌乱又邋遢的赤炎起义军后眼中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厌恶之情。
尤其是当赤炎起义军的首领出来见人后,那名官员的眉头更是一皱。
他带着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语气道,“你就是赤炎起义军的首领?怎么不好好打理打理自己?”他毕竟也算是贵客了。
“怎么打理?我也没见不得人啊。”赤炎起义军的首领看了看自己身上道,虽然没有洗澡和换衣服,但也算干净啊。
毕竟他可是赤炎起义军的首领,就是他懒得打理自己,自己的谋士们也会上心的。
但是在赤炎起义军首领看来还行的打扮,在来人眼中就不够看了。
“我这次来,是想跟你们赤炎起义军谈一桩买卖的。”过来赤炎起义军的那名官员道,眼神带着一股高高在上之感,让赤炎起义军的首领心里感到阵阵不舒服。
“什么买卖?”赤炎起义军的首领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情绪问道。
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农夫了,现在他的身后有着那么多人,所思所行必须得‘三思’再‘三思’,不能像在自家人面前那样随意。
“一桩对你们赤炎起义军有天大好处的买卖。”那名官员卖关子道。
赤炎起义军的首领眼睛不禁一亮,也不生气了,道,“难道你是来给我们起义军送粮送钱来的。”
那名官员不由一噎,还送钱呢,真不愧是绿林土匪,果然一心只有利益。
“非也,我们能给你的可不是金银谷子那些俗物,而是能让你们这个起义军脱胎换骨的东西。”
“能让我们起义军脱胎换骨的东西?”赤炎起义军不禁有些迷茫道。
他们赤炎起义军已经脱胎换骨了啊。
“本官代表朝廷,为你们带来了一旨诏安令!”
“只要你们赤炎起义军剿灭掉那个不知所谓的琅琊王,朝廷就会把你们诏安,让你们变匪为官。”那名官员说完以后就老神在在的等着赤炎起义军的首领接旨。
虽然不知道这个赤炎起义军是怎么躲过鲁王军队一路探查的,但是此时整个山东境内,也就这一个起义军有点能耐了。
“所以,朝廷给我们赤炎起义军诏安令的前提就是让我们去剿灭那个琅琊王叛军么?”鲁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
一听诏安令,他就什么都懂了。
“没错,那个琅琊王叛军就是你们赤炎起义军给朝廷的投名状。”那名官员道。
他看着后来的鲁逸,样子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再然后,他就看到赤炎起义军的首领过来和鲁逸称兄道弟,鲁逸叫赤炎起义军的首领兄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是亲兄弟。
那名官员打消了对鲁逸心底的疑惑,对于赤炎起义军接不接诏安令这件事,他想没想过。
赤炎起义军再强也只是匪类,还能强的过朝廷去?
他们之所以让赤炎起义军上,只是想消耗双方的实力罢了,这样一来,不管哪方赢了,朝廷都有痛打落水狗的能力。
果不其然,赤炎起义军的首领眼睛大睁,他的弟弟笑着接下来这个‘命令’,“大哥,你别太激动,这事弟弟我来办就行了,放心,我们赤炎起义军绝对能赢得漂漂亮亮的。”
鲁逸最后这句话是对那名官员说的,果不其然,那名官员对鲁逸的态度比对赤炎起义军的首领和颜悦色起来,感叹道,“还是你懂事,这个赤炎起义军要是让你来当家做主就好了。”
“我们是兄弟俩,谁来当并没有区别。”鲁逸笑着说道,似是没有察觉到官员话里面的挑拨离间。
好在那个官员也只是随口一说,之后就再也没提过,要不然鲁逸真的不敢保证他能不能活着回到家。
鲁逸恭敬的把人送走以后,刚回去就被赤炎起义军的首领一把抓住衣领子,“兄弟,我知道赤炎起义军能有今天你居功至伟,但是听哥哥一句话,咱们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啊。”
“琅琊王他帮过我们不少,我们可不能背叛人家啊,要不然做了亏心事,良心一辈子都会过不去的。”
赤炎起义军首领说的很急,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鲁逸的脸上,鲁逸抹了一把脸,对陈付等谋士道,“我去洗把脸,你们给他好好的讲讲这件事。”
鲁逸走后,谋士们让赤炎起义军首领坐下,对他道,“主公别急,鲁逸可是我们赤炎起义军内最不可能投靠朝廷的人了,你忘了他之前还杀光了鲁王一家子呢,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投靠朝廷,之所以会同意下来,无非是权宜之计罢了。”
当初鲁逸的身份暴露后,可着实让他们一惊,同时陈付总算知道鲁逸为什么不来当赤炎起义军的首领了。
因为只要鲁逸站到了那个位置,就会进入到鲁王的眼中。
鲁逸和鲁王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双方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如果知道鲁逸拉起了一支起义军,那鲁王估计早就派兵过来围剿赤炎起义军了,哪还会容忍他们一直蹦跶,他们赤炎起义军也没机会蹦跶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