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他们身为王家族人,虽然后来生了异心,但是他们在最开始时候仗的的确是家族的势,身为嫡支,的确是我们监管不当,这才让大家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
“这次我来不仅是要处置这支族人,还要为受到他们伤害的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的罪行我分为几大类,到时候我念出来后,你们只要能拿出相应的证据来,那些被他们用手段夺到手的房屋、土地、传家宝等,都可以物归原主。”
“至于那些因他们而死去的人,将会有一笔安葬费,还有他们的家人……。”
“这是真的么?”百姓们目瞪口呆道。
本来一开始他们只是为了壮胆才拉来这么多人的,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却没想到他们还有把自己的东西给拿回来的一天。
但是一想到他们因王家这些人而变得穷困潦倒而卖儿卖女的日子,不少百姓都蹲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就像是要把受到的委屈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一样,哭声久久未止。
简直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宾客们心中也微触动,但是不等他们和百姓们产生共情心里,就猛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刚才王家族长说什么?把那些百姓们的东西重新还给他们?这怎么能够。
要知道那些东西王善文除了用来收买王家的族人,最多的就是和他们与之互赠了。
换句话说,这位族长就是要从他们口袋里面掏钱了。
这怎么能忍。
很快,王沛良把一大堆的证据都给搜刮出来,光是田地房契什么就满满的堆积了几大箱子,被抬过来后,地面都被震了三震。
而看到熟悉的箱子,王善文也从人生的巨大打击中清醒过来了一丝,他瞬间睁大眼眸,不顾身上的伤势撕裂开来,想要跑过去,口中不停的道,“那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你们不能动。”
“这些大都是你从别人手中抢来的,我们王家可没有供你如此挥霍的资本。”王淳之对他冷笑道。
如果说被煽是直接给了王善文一刀子,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抢来的东西又回到了它们原主人的手中,那对王善文来说就是慢刀子割肉了。
一刀又一刀,把王善文和王家的人心割的鲜血淋漓。
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王善文“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本就有些花白的头发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白着。
一个老汉颤巍巍的走到王淳之的面前,拿出证据,王淳之把属于他的房契还给他。
“房子,我家的老房子,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回到我的手里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要无家可归了呢。”老汉泪眼婆娑的说道,心中一个激动,差点喘不过气来个当场去世。
王淳之连忙安抚他,“别急,别急,一会我还要带你们去衙门过户呢。”
传家宝和钱财之类的东西,不需要经过府衙,而田地和房契这类需要官府的东西则不行。
听到王淳之说到府衙,不少百姓想起去过的府衙经历,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了起来,他们颤抖着嘴唇问道,“府衙会帮我办理么?”
以前他们找到官府,得到的都是官府的毒打。
“会的,以我王家族长的身份。”王淳之道。
府衙可不是做慈善的,会在明知王善文这支王家人废了之后依旧包庇他们。
那些成功拿回了自家传家宝的百姓们纷纷跑回去把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传遍了整个县城。
并不怎么清楚内情的百姓们听到有人说王家人彻底倒了,心中明显感受到了一股荒谬。
难道是他们之前数十年如一日的咒骂真的起作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情的百姓们连忙拦住一个人问道。
“王家大宅那里,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你们看,我奶奶留给她孙媳妇的传家宝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看清楚那个水头十足的玉镯,百姓们心中纷纷一震,简直无法相信他们眼前看到的一幕。
要知道这个县城因为王家人的存在,家里凡是有点好东西都会被王家人搜刮地皮似的给搜刮走,他们这些底层人的手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好东西了。
物归原主什么的,他们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想到这里,收到风声的百姓们快速的往王家大宅赶去。
院落中,当一个村妇的发钗在一个王家妇人的屋中找到的时候,王家那名妇人瞬间脸色煞白,让众人又想起了之前的扒灰事件。
品行不端的王善文得到了严惩,那她们呢?
宾客们不管男女皆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她们,更是不乏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