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前,蒋正平下属破解完IP地址,发来消息时声音颤抖,并暗示自己的衷心。
当蒋家看到两个地址,瞬间明白下属的反应。
蒋荣山气得连吞两粒速效救心丸。
其他人的脸气得涨红,猛喝水都浇不去心中的怒火。
蒋荣山头仰靠在椅背上,仿佛瞬间老了几岁,白色头发落日照耀下,越来越暗。
“正平啊,请家法吧。”
除蒋荣山坐在主厅正对大门的沙发上,其余人分散站立在他身后,蒋正平手捧家法棍,蒋安邦手持家训册。
树人中学。
蒋安晴放学后与往常一样,仍跟好姐妹讨论哪个品牌的新品好看。
丝毫没将常璎翻盘的消息放心上。
她又没真的打点学校和派出所,被翻盘是必然。
只是想单纯借这个机会恶心下常璎。
而且她故意从暗网买假身份和国外IP,根本查不到她。
有恃无恐的先去商场购物,拎着给家人的“礼物”,踏着轻巧小碎步回到蒋家。
看见爷爷端坐在沙发上,左右分别是家法棍和家训册,蒋安晴心里咯噔一下。
故作镇定的坐在蒋荣山旁边,挽起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天气变凉,我给你们买了礼物。”
说完她继续拆开包装盒里的围巾和暖手宝。
“安晴,你就没有什么想跟爷爷说的吗?”蒋荣山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决定再给孙女一个机会。
蒋安晴假装不懂的眨眨眼睛,“没有啊,只想提醒爷爷要保暖,多注意身体。”
她在赌,赌蒋荣山会心软。
蒋荣山没有说话,只是闭眼,再睁眼时目光如炬闪着精明的冷静光泽。
“跪下!”
“爷……爷爷”
“我叫你跪下,听不懂吗?”
声音如闪电般袭来,蒋安晴“噗通”一声跪在瓷砖地面。
“我记得曾经说过,再有下次你就离开蒋家!你为什么又去陷害常璎?”
“我,我没有!爷爷不是我做的!我看新闻了,是那个叫齐芷雪,不是我!”
蒋安晴早就将作案的手机扔到商场里的垃圾桶,现在肯定没有能直接指认她的证据。
在蒋家生活多年,早已摸清蒋家当家人的性格。
即便推断再正确,蒋荣山仍以证据说话。
没有直接证据,凭判断决定一个人,很大程度是一桩冤案。
他年少轻狂时,曾令一人白白坐三年的牢。至此以后,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才能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