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举后当天下午,苏府大张旗鼓的摆起了宴席来。
眼下,苏府门里门外皆是一声声道贺之声。
后院中,一片淡淡的花香,一旁池塘里的鱼儿高兴的嬉戏着,树梢上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唱着乐曲,似乎是在位台上京城有名的戏班子配着乐曲。
一声声咿咿呀呀声响遍了府里上下,大大小小几十桌的佳肴,算是这延阳城乃至大墨中最有气氛的一家了吧。
戏中,台上演戏着细心的演着戏,台下观众们安安静静看着戏,到关键部分许多人叫喊一声好,这大概就是大墨富贵人家最高兴的场面了吧。
待演戏之人停顿下来,准备下一场戏之时,作为苏府老爷的苏云起站了起来。
“感谢诸位今日能来参加我苏家犬子苏润宸的当官宴,苏某感激不尽,诸位随便吃喝,莫要客气!”苏云起一脸笑容,手里端着酒杯两眼目光看向了台下坐的客人。
听后,许多客人皆将酒杯举了起来,一同祝贺:“恭贺苏老爷犬子恭喜提官职。”
“恭贺苏老爷!”
看着一声声道贺,苏云起笑得合不拢嘴,斜着眼儿看向一旁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苏润宸后,转为高兴的脸色,两眼喜悦的目光看向了众人:“多谢!多谢!干!”
“干!”
瞬间,全部男子拿起酒杯干了起来,而苏润宸如同大老爷一般,坐在红木椅上,二话不说,看着面前的酒,细细品味着,如同大老爷一般。
但今儿是好日子,苏云起什么也未有计较,而是抛至于脑后,庆祝着。
夜幕降临之时,延阳城内火山火海,犹如一座绽放的狮子。
大街小巷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杂艺、各种烟火别致多彩,似乎如同新元节场景一般。
“儿啊,这当了官,做何事要实诚,不得欺压百姓、不得贪污银两,为娘说的这些,可要记住了。”何氏道。
饭后,孙府一家人坐在院中谈起话来,孙老爷则坐在一旁抬头仰望着月儿,一刻未语。无人知晓他在想着什么,但唯有他自个儿知晓自己在想着什么。
突然间,看着老爷一声不语,身为孙志才正妻的何氏手肘推了一下老爷,这才把老爷给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老爷,似乎未知晓妻子是何意,一脸茫然的面孔看向了妻子。
看着老爷还是一话未说,何氏这才说起来:“明儿,君泽要去南中省双柏县当官了,你这作为父亲的,不应给君泽说什么吗?”
听后,孙志才一脸看向了平常很争气的儿子孙君泽,只见君泽也是一脸期待的可爱面孔看向了自己,孙志才咳了两声,似乎在清嗓子,方才说起话语来。
“君泽啊,这次你去之地是南中省,那儿生活条件等不比这京城好,你到任后,做何事皆要小心,万不可一时的鲁莽犯了终身的错。这次会试,不应该是你真实成绩,日后还得在努力,过两月后殿试再努力一把。”
照本朝规矩,会试后第二日须照着吏部给出的官职前去担任,直至殿试欲要开考前回来应考,如此做是为看看这些举人做事能力。
“嗯,知晓了,爹。儿定会努力的。”君泽一脸笑容,答应了父亲的要求。
“爹、娘、姨娘,今儿大街上很热闹,儿臣想与落霖、艺瑾一块上街游玩,不知是否应允。”君泽道。
听着大哥一说,一旁的孙落霖及妹妹孙艺瑾皆一脸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几位在坐的长辈。
身为亲娘的何氏听后,一脸目光看向了老爷,但老爷二话不说,又开始仰望起天上的月亮起来,于是,何氏便做了主:“去吧,不过答应娘,不能回来他太晚。还有落霖,莫要惹事生非,不然为娘可绕不过你。”
“嗯,知晓了娘。”落霖答应着道。
还未等母亲再多说几岁,几个孩子便已经冲出了府门,去街上逛了。
“夫人,您啊,莫担心君泽。我瞧他啊,做事认真,定不会出差错的。”二夫人说道。
“君泽这孩子啊,从小生活在这府中,未瞧清外边世界,我就怕他老实,被人欺负。”
说着说着,两位开始唠嗑起来,完全把一旁的孙老爷给无视了。
“哥!你去当官了多久能回来?”妹妹孙艺瑾问道。
眼前的女孩年芳仅十三四岁,还是童年间的孩子,对着世界还是朦胧之样,至今,她都不知晓自己的姐姐是因为何事而囚禁成王府,仅知晓自己的姐姐是一场走水没的。
听着妹妹的话语,孙君泽停顿下来,俯下身子,摸了摸妹妹脸蛋,一番笑容,回道:“放心吧,殿试五月才开始,过几日才是三月,过两月哥就回来了。”
“哥,你回来,一定记得跟我说说外面什么样,有什么好吃的。”妹妹苏艺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