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一直瞧着他的反应,此时又有些疑惑——为什么上官征看起来,并不那么高兴呢?
就如同当日知道她有孕时的反应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但说他不在意吧,上官征还在问余御医她胎相的事情,包括用药什么的,也都问的清清楚楚。
旁边绿柳更是一脸欣慰的笑,衡月都能想到,等上官征走后,她肯定会说:“皇上对主子真在意。”
是真的在意吗?
衡月问自己,却没有一个答案。
她也不知道。
这边上官征刚走,宫人来回禀,说是良妃来了。
“嫔妾见过良妃娘娘,还请赎嫔妾不迎之罪。”衡月坐在床上,低头说道。
良妃笑着按住她的肩膀:“与本宫还这般客气做什么,你好好歇着就是了。”
她仿佛不经意般问道:“来的时候,本宫像是瞧见皇上的御驾刚离开?”
“是。”衡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明白良妃是什么心思,只能这般答道。
良妃“嗯”了一声,笑道:“皇上对妹妹这一胎,很是看重啊。”
“皇上对大皇子更是看重呢,几乎每日里都要见一回。”衡月也笑着说道。
说起这个,良妃自是有些自得的。
只她也没表现的很明显,但淡淡的得意笼在眉间,很难让人不注意。
而衡月实在不明白良妃来这一趟是做什么,只能陪着她东拉西扯,极尽恭维。
最后良妃问过衡月的身体情况,得知她这一胎也并不如何好之后,便一脸浮夸的惋惜,拉着衡月的手叹了半天命苦,最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实在是,奇怪。
要不是知道良妃和皇后关系一般,衡月还以为她是替坤宁宫来打探消息的呢。
既然不是,那良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想不明白,只衡月也没想到,良妃从这日里,连续三天每日都来看她,还带了些燕窝虫草之类的补品,又教给她许多自己有孕时的注意事项。
衡月越发不解,绿柳却有些看出来了:“主子,良妃娘娘是在与您示好吧?”
“对我?”衡月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搞不懂良妃是怎么想的。
她只是觉得非常,不解。
另一边,良妃回到宫中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坠儿给她递上热茶:“主子?”
“哎,我现在瞧着月嫔,真是害怕。”良妃低声道,“你说,能做出那般事情的人……是怎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