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你也要自己想办法给确定个时间啊?”
“唔,反正我先把欠你的医药费先还你……”
“这不是我不相信你,墨安,”墨善幽怨地看着墨安说:“既然叔公他们都认为我应该把房子让给你,可以保你们一家太平,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亲人归亲人,钱还是归钱,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被你们拖泥带水的搅糊着,不清不楚都不要紧,我还要被你们赶出家门,走的不明不白。叔公,你们也别怪我多心,今天我可以按你们所说的做,把房子让给墨安。但钱一天未到我手里,这间房子就一天还是我的,谁说了也没用,谁也不能动它一厘一毫。你墨安还要睡西头间的,就不能动用我睡的东头间。什么厨房了客厅了,在没有分清楚之前,没有我的同意,你一概不能摆布。还有,就算你有钱还我了,我还没钱重新盖房的话,我也要睡在这个地方到死,你们无权把我赶走。”
“呵呵,你以后还会回来住就好了,”墨保笑着说:“实在没地方住,你来叔家住。叔家虽然没你家的宽阔,但你一张床铺,还是能搭下的了。”
“这些都只是说说的笑话,”墨泰说:“她要不嫌弃,把我三楼装修去住好了,问题她也不会出住啊。”
“咦,你出钱把三楼给装修好了,她还不会去住吗?”墨保调侃道:“哦,你要她自己出钱,在你的房子里装修了才住,傻瓜才会去住呢。是吧,墨善?”
“我谁家也不会去住,我就住我自己的房子。”墨善说:“大哥可以写好协议,把这两间房子都写给墨安,墨安也在协议上注明要付给我多少钱,但协议得由我保管。你还清欠我的之后,我就会把协议还你。如果你们都同意的话,有关于房子的事就这样商量定了。那些地基,保叔和友公帮我们分划定就是。好的都由他们先挑,他们不要的都留给我好了,但不能少了我一个人的额度,父母的,全都分给他们好了。至于土地,我本也是一窍不通。你们兄弟有良心就别把我的那份也给算走,免得到时候我反悔不想给了你们,又要叫人来重新划分就麻烦了。”
墨保说:“我看啊,墨善既然这么大度,地基都由了你们兄弟先挑,你们兄弟也应该做做姿态,把好一点的土地划给墨善才是。”
墨邦友点头赞成墨保的说法,墨泰和墨安也均无异议。于是,墨安去拿了笔墨,让墨贤慢慢地回忆起墨家现有的自留土地究竟有多少,又多是在什么地方等等,逐一记录了下来。土地的数量记清楚后,墨贤根据土质的好坏、地理位置的方便与否等等,把自留地分成了三份。两份多几分的分别给了墨泰和墨安,少几分的那份就给了墨善。因为其中的一块地,就在马路边上,非常方便,他们也一致同意留给墨善,但面积肯定要少一点。
墨善无所谓好坏,也无所谓多少。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场景,表面上是正常的分家,理该分田划地。实则上,就是逼着自己尽快离开墨家,最好还是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带走。
墨家的自留地划分完之后,墨泰坚持要按村里规定的人数分划建房用地。这样,墨善毫无疑义地被分到了最西头的那一间半,中间空着的三间,本来留置了4米一间宽度的地基,被墨泰划去了5米多,墨安铁心要走四间的目的也被无情的粉碎作废,只分到三间多一个洗手间的面积。
墨保揶揄一直没有插嘴的陈霞飞说:“要这么多地基其实没有什么作用,乡下的地基不值钱,也不能出售,何况墨泰这辈子都不会再建房子。”
为人处世足见比周爱菊智商高的陈霞飞笑着说:“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而是道理。如果都给墨善,我是一分一厘都不会要。可您说不值钱的东西人家却偏争着要呢。既然是我家自己的地基,为什么不要?”
墨邦友和墨保也只得笑笑了事。他们帮着量好分好建房用地后,墨善就等着他们写协议。
被劝回房间的莲花听到墨安要给钱买墨善房子的时候,便又出来说:“自己姐弟,老说钱,不怕人家笑话啊?我们都还活着,你们就开始买卖,你们就是要把我跟你们爸赶出去不让住是吧?”
墨泰对墨善说:“对了,她倒是提醒了我。墨善,你们要在协议上写清楚,爸妈要在你们这里住到老止的,以后别又想着我出钱给他们盖小房子出去住的事。”
墨安没吭声,就在协议书上加了一条:父母有生之年,均需在墨安的房子里长住。
当写到“墨泰同意把墨安和墨善共同出资承建的房子转让给墨安一个人”时,墨善疑视着墨安问:“你出资的?”
墨安说:“父母要在我这里住到死,他们出的钱,当然也该算我的。”
“这个也可以,”墨保说:“但墨善出了多少钱,一分也不能少掉。”
“她也没出多少钱啊,”周莲花说:“我不记得她有多少钱交过给我盖房。既然她有房子可以卖钱给墨安,那她爸的医药费她也要担三分之一啊。”
“嫂子啊,这些话你就不要在这里掺和了,墨善和墨安他们姐弟自己心里有数的。”墨保按着马上就要发火的墨善说:“只有墨善吃亏的份,不会让墨安吃亏的了,是吧,墨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