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向北对面站着两人,其一为老头子,穿的还算整洁,只是年岁已大,身形伛偻,而另一个人则是一壮年男子,身宽体胖,手中拿着一个钱袋,怒目的瞪着张向北,说道:“这钱不是你的!”
“你凭什么说这钱不是我的?难道这钱是你的?”
“这钱也不是我的,是我捡的。”
“没错,就是我丢的。”
“你能说出这里面有多少钱吗?合的来就给你。”
“老子钱多了,花钱不记账!”
张向北和那壮年小伙你一言,我一语,事情的大概就被苏阳所知。
这老头子和壮小伙两个人在这捡到一个钱袋,驻足此地,想要等失主,只是失主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张向北这等人,此时赖着这钱就是他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在这里吵起来了。
“你不给我,也好,我们现在去见官,我们去找县丞大人,由县丞大人剖判分明!”
张向北一把抓住壮小伙,另一只手握住钱袋,拉扯着便要见官。
当地不少人皆知这张向北是无赖豪强,这县丞又是他的姐夫,心中均知这两人若是跟他见了姐夫,恐怕难讨到好,都在一边暗自摇头,也不敢吭声。
唉?这钱袋不是郑虎家的标识吗?
苏阳想到了那掉进陷阱里面断腿的郑虎。
“小兄弟啊。”
苏阳从人群中站出来,伸手按在钱袋上面,对着旁边的壮小伙说道:“小兄弟啊,你不认得眼前之人,他就是我们县丞大人的小舅子!”
“小舅子算什么?”
眼前壮汉毫不松手,叫道:“我还是县令的亲兄弟呢!”
县令比县丞大,两者就似县长和副县长。
此言一出,满场皆寂,看着壮汉也带着尊敬,这县令大人的亲兄弟,那可比这县丞大人的小舅子要厉害的多。
张向北也一下子就撒了手,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壮汉,问道:“周县令似是没有你这兄弟。”
“当然没有了。”
壮汉说道:“我叫白乙,我哥哥在浙江做县令。”
“嘘……”
围观的人不由嘘出声。
一个是浙江的县令,一个是湖北的县丞,此地是在湖北,浙江的县令管不到,那么自然是县丞厉害。
“给老子拿过来!”
张向北伸手一抓,便要强行将这里面的银两给夺走,壮汉白乙自然不愿,两个人你撕我拽,你也不松,我也不放,瞪的面红耳赤。
苏阳眼见这两人要打起来,伸手一劈,从两人手中直接夺走了钱袋,止住两人,对着白乙说道:“小兄弟啊,这县官不如现管,你们若是继续争夺下去,徒劳无益,不妨我们将这钱袋打开,在里面给你拿出一些路费,剩下的钱就交给他算了。”
白乙对着苏阳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