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不是正常人去的。
方怡去那里,是为了学艺。可谷家这两女子去了。怕就不同了……
“不要心软。”李一南在她唇上点了点,双眸中波涛汹涌,“你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加倍残忍。”
“我……”韩优雅苦涩的扬扬嘴角,“其实是该让她们吃些苦头。”
“知道他们为什么针对你吗?”
“嗯。”韩优雅从见到她们从车上下来以后就明白了,这是自己当初在上海陆家种下的祸根。
“下一次,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承担。”李一南笑得有些勉强。“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太差劲,让你没有安全感。”
“哪里有……”韩优雅抿唇轻笑。
月夜,温度下降的很快。
韩优雅揽了披肩,用了晚饭之后安静的躺在二楼全透明的花房软榻中,李一南侧躺在她身边,朗声念着手中的儿童读物。
“快点,快。”突的,韩优雅拽着李一南,语调有些着急。
李一南楞了一下,才放松了神经。
原来这个小女人是想让自己听胎动。
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她凸起的肚皮上。听着那轻微的跳动声,李一南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这里,是脑袋。”李一南盘腿坐在软榻边沿。专心致志的盯着她的肚皮看,婴孩在其中翻腾一次,他就上手轻轻摸摸,然后用肯定的语气告诉韩优雅。
韩优雅被逗得乐了,一直与他唱反调,对着干。
有些东西,一旦被解释开来,心结就不再存在。
谷家两姐妹的恶作剧,虽然给韩优雅带来了许多阴影。但同样的,她们也受到了这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教训。
七月。是多伦多最热的时候。
韩优雅的身子再次笨重起来,看着日历在等待孩子的出生。
薛婉琴来了。住在他们的新房里,每天都在不停的逛街买东西。
光初生婴儿套装就买了二三十套,从来不自己洗东西的她,开始每天在家里拿温水洗衣服。
对这个小婴儿的出生,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和心急。
“还有十二天。”韩优雅拿蓝色的水彩笔在日历表上又画去了一天,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期待。
“夫人,水已经放好了,可以泡澡了。”新请回来的小女佣说着标准的中文,过来与她说,模样长很是可爱。
“好。”韩优雅展颜,换了防滑拖鞋进了洗浴间。
“夫人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喊我。”小女佣站在门口,声音大了些。
韩优雅没回她,就是回了她也听不到。
为了防滑,李一南在这贝壳形的浴缸上安装了好几处借力扶手,方便她起身。
只是她脚还没落进水里,就感觉自己身体有哪里不对劲。
重新站立在地上,她拽过一条纯白的浴巾将自己裹住,坐去旁边的梳头凳上查看身体。
见血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双腿之间有鲜血缓缓顺着皮肤往下滑落。
虽然不是大量的,但那颜色和温度也让她有些恐慌。
“老公……,妈……妈。”李一南不在家,这个觉悟让她有些崩溃。
小女佣在门外快速的敲着门,迭声问着:“夫人?夫人?怎么了?”
“快叫我妈进来。”韩优雅的声音都变了样,整个人都在恐惧之中颤抖,眼泪就那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孩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