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婢子没事,就是一时有些担心罢了。bookzun”秋韵娓娓道来自己的担忧。
宋锦悦抿了抿唇,终是开口宽慰她道:“不必担心,且安心罢。”
旁的,她便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宋老夫人闹着,要宋国公将庶出堂弟的儿子过继到国公府名下,宋国公又何尝不知这位叔母打的算盘。
当年她在国公府那般危难之际,竟选择了卷走所有值钱物件儿,如今他肯让叔母回来小住,已是最大的让步。
如今竟还打起了国公府的主意,这一点,宋国公是万不能答应的。
沈氏又在此时,牵扯进了李婆子的案子。
宋国公心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可转念一想,叔母提的却是在理,即便现下他拖着不肯过继,那自己百年之后呢?这国公府还不是要拱手相让?
一想到此处,宋国公就莫名恼火,不肯就此罢休。
明筑轩内,宋锦悦让袁嬷嬷备下了火锅来吃。
正吃着饭,秋韵却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小姐,出事了……”
宋锦悦搁下碗筷,看向秋韵,示意她慢慢说,不急。
“婢子听说,国公爷要纳妾了!”
秋韵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这个消息倒是让人有些惊讶。
这些年,自打沈氏入门,国公府上下,唯有沈氏这一位主母,便再无旁的妾氏。
原先,娘亲还在世时,父亲因着愧疚沈氏的缘故,也不曾在府中纳妾,母亲虽有意为父亲张罗妾氏,可父亲总是回绝了娘亲的好意。
如今,父亲竟是主动要纳妾了。
“父亲瞧上了谁家小姐?”宋锦悦问道。
秋韵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回道:“听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就是一位乡野间的渔女。”
这个消息,倒是叫宋锦悦有些惊诧。
“去打探一下,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宋锦悦总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旁的蹊跷。
父亲每日上朝,回府,又是如何同那渔女相识的?
以父亲的身份地位,在京城中想要挑选一户门第相当的妾氏,按理说也不难,总有哪些想要讨好国公府的人家,会把自家女儿眼巴巴地送上门来。
但凡父亲放出风去,怕是不出一日,国公府的大门便能被媒婆踏破。
如今,父亲怎就选了一位渔女来?
秋韵自是应下了,一路小跑着又出去打听。
宋锦悦再没了胃口,命人撤下了晚饭,她坐在书案前,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简,可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父亲纳妾的蹊跷。
父亲为了保住国公府,想要纳妾诞下一子,这些年,因着对沈氏的愧疚,便不曾动了纳妾的心思。
可是,如今宋老夫人闹了起来,宋老夫人的心思裸摆在明面上,现下宋国公已是寝食难安,哪里还顾得上沈氏。
自然是先要保住国公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