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只是去看看而已。”青年无所畏惧,脸上洋溢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身打扮。
他眼若明星,天生笑相,整张脸都洋溢着青春朝气,像极了春日里明媚阳光下的少年。
此人名为司芳歇,乃是岭南若水巫族的少祀官,此次来到大越,正是为了寻找出逃的蛊童纪听训。
司芳歇背上一个布包,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糖盒,吃了一颗后就收好放进布包,随后对那下属道:
“你们就在这等我吧,我此去皇城,一时半会应该回不来,交待你们的,可别因此松懈了。”
“是,少祀官。”
*
皇城,甘露殿。
皇后坐在桌边,一手按着额头,神情透着不悦。
时瑾玄跪在在她前方几步远的地方,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道:
“时瑾墨身中奇毒,生死还未可知,现在是你争夺太子位的绝佳机会,你却告诉你,你无心宝座?时瑾玄,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时瑾玄:“母后,眼下这个关口,父皇只会更加警惕,谁在这个时候有异心,谁就会死。”
“别告诉我,你害怕了?”皇后拧眉。
时瑾玄回禀:“母后,儿臣身为大越的王爷,有责任给大越百姓守护安宁,夺权争位这种事,只会掀起腥风血雨,儿臣不是不愿做这太子,儿臣只是不想在此时做太子。”
“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皇后愤愤站起,“时瑾微早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了,你不想在这时候做太子,可是想拱手让给时瑾微那个乌图野种!”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那你想想你的纪听词啊,你要是没有足够大的权利,你拿什么保证他的平安?”
时瑾玄默言片刻,道:“儿臣自有决断,母后不必操之过急,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晏儿的病,查清在京城作乱的贼人,清除祸患。”
皇后笑了笑,讽说道:“原来你还记得晏儿啊?本后还当你已被纪听词迷了心,早不记得自己还有个急需救命的兄弟。”
时瑾玄:“父皇已经下旨,广寻天下名医,相信——”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皇后激动地拉着时瑾玄喊,“只剩下几个月了,你告诉我,找来的人能让晏儿长命百岁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晏儿…”
时瑾玄捏紧垂在身侧的手,脑中回想起那日与纪听训在留仙的对话。
“恭王爷这几年,没少为了八皇子的事操心吧?听说他病得很重,偶尔身体好的时候,也不过只能下地几日,很是让皇后忧心啊。”